“嗯?怎么了怎么了?!”
正大门旁边,还在守门的男生困意过盛,脑袋一个耷拉,猛地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整个人被一个突然的撞击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抬起头,抓起身旁的木棍,紧紧地握在胸前,两个眼球左右快速地晃动着。
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情况后,他松懈下紧绷着的身子,右手挠了挠后脑勺,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墙边,胸前怀抱着木棍,他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准备再一次闭上双眼。
其他人都去拿自己想要的物资了,就只有他这个可怜虫被陈志伦甩在了这里看门,要不是打不过那个已经沾过人血的家伙,他怎么可能还愿意在这里守着。
男生愤愤不平着,但一想着陈志伦拿着菜刀敌我不分的样子,他又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甩掉,又准备安心地犯困。
“吱呀。”
身旁的玻璃大门发出一阵粗哑的噪声,被吵到的男生又被迫睁开眼,舌尖抵住牙齿一弹,发出“啧”的一声。
睡个觉也不安生。
他抄着双手,也不慌着把木棍带在身上,他从柜台的桌子上跳下来,大摇大摆地走到玻璃门前面,极其费力地眯着两只眼睛,看着门外漆黑的一片。
除了一片黑,就还是一片黑。
隐约能见着些树影,夜晚的风吹着轻微晃动,一阵“沙沙”声作响。
见没什么异常,男生耸耸肩,准备转身返回自己的柜台桌子上坐着。
一回头。
是一双猩红的眼。
小时候街道小摊会卖那种充气过盛的气球,膨胀到让人害怕它下一秒就会爆裂,这双眼真是有过之无不及。红色的血丝攀爬蔓延到最中心本应该是黑色的灰白眼球,那死气惨白的眼中倒映出一个模糊的人的轮廓。它的右脸的整块肉不知道掉在了哪里,还稍微连结着的肌肉组织下露出了森森白骨,干涸的血迹糊在整张丑陋的脸上。
它散发出的那种味道,像是发酵了几个月的剩菜剩饭,像是高压锅闷了许久的榴莲突然揭开了锅,像是宰渔场几年没清理过的工作台,像是一堆排泄物加了各种酱料堆在下水道。
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合,熏得人想吐。
它翻动着快要爆裂的眼珠,锁定面前的男生。
人在极端恐惧中,甚至连尖叫都发不出。
男生僵硬在原地,像是被人用锁链捆绑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浑身冰冷,它的气息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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