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各自起身道别。
张大长老回到张家客房,按照惯例,先点了一番名。
此时已是亥时,大多数族人弟子,都按时回来了,唯独缺了一人。
张大长老目光一沉,“张澜呢?”
张家族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倒不是他们不想遮掩,实在是他们这点心思道行,在大长老面前,毛都不是,一开口就被看穿了。
实话实说还好。
若是隐瞒,大家都得倒霉。
就在弟子们心中惴惴之时,门外一个青衣修士匆匆走了进来,躬身拱手道:“大长老。”
张大长老看了他一眼,问:“去哪了?”
张澜垂手道:“去拜访了一个……道友……”
张大长老心事重重,一时倒也没多想,挥了挥手,“行了,下次早些回来,以免惹事。”
“是。”张澜松了口气。
之后众人各自散去,回房歇息。
张大长老回到房中,打坐休憩,但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索性起身,坐在桌前,点着烛光,翻阅一些古旧典籍,还有残缺的玉简,寻求一个答案。
可“黄泉”之祸,真假难辨,其记载隐没于古籍,乃是异闻,历来罕见。
张大长老翻来看去,所获仍旧寥寥,查不到来历,更无镇压之法,不由扼腕叹息,心中喃喃道:
“列祖列宗保佑,希望此次乾学之行,能寻到镇压‘黄泉’的线索,以解坎州之劫……”
但他也知道,此事希望太过渺茫。
张大长老摇了摇头,继续看书思索。可越是思索,越觉得心神枯竭,心意烦乱。
恰在此时,白日里论剑大会的一幕幕,不知何故,又浮现于他的脑海。
方天画影上,那一道身影,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在风家天骄细密不透风的剑光下,进退从容如流水,半点剑刃不沾身……
他的名字,张大长老记得很清楚:
墨画。
张大长老怔忡片刻,一时倒也没往深处想,只是心生感叹:
“不愧是乾学天骄,小小少年,风姿无双,身法竟能凌驾于逍遥门风家天才之上,当真是匪夷所思……”
尤其是他那身法。
张大长老是羽化,家族世代也有身法传承。
他比谁都更能看出,墨画那身水系身法细节处的不凡,流转时的精妙。
这等精妙的身法,非千锤百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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