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小亭,典雅古朴,四周雾气缭绕,飘飘然如遗世独立。亭内侧卧一男子,面容姣好,轻纱薄襟,正瞌眸假寐。
晨曦渐升,水面粼粼,这世间一隅,宛若是从画里走出的世界。
“踏踏”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人轻掀帷幔,蹑脚走至亭中榻前,躬身一礼。亭中男人适时睁眸,一双桃花眼赛过亭外桃花万朵,摄人心魂。
“爷,今早得线人报,在京郊离县瞧见了东宫太子令,却是在一个小女子手上。”
“哦?我大哥何时如此怜香惜玉?”男人慵懒地扯了个哈欠,稍稍停顿,若有所思。“不对,应是那尚家逃犯…………呵呵,君峥啊君峥,协助罪人潜逃,看你这次如何圆事?”
“爷,不如将人逮回府,既能建功,又能揭短!”
男人轻笑,不以为然。“父皇生性多疑,暂时也没动过废太子的心,我们此举无疑自讨苦吃。”
“奴才愚笨了。”
“大哥此时必定想着杀人灭口,你多派些人,暗中阻挠。顺便给云家去封匿名信,就道尚子沅如今身在离县,可速速前去追捕。”
“爷当真英明,此次必可坐收渔翁之利。”
男人哈欠连连,挥了挥手,又侧身而眠,嘴角笑意难明。
尽最小的力,收获最大的利,这才是真正的权谋之道。这条路上,他乐此不疲。
东宫太子令出现在离县的消息一夜之间传入几家府邸,各自为谋,暗流汹涌。而此时的焦点离县却是一如既往,日出而作,镇上商贩云集,人来人往。
今日闹市中央贴出了新告示,遮盖住两日前的太子解婚,官差刚走,吃瓜群众一拥而上,指手画脚,幸灾乐祸者有之,悲天悯人者亦有之。
离告示最近的是位老者,蹒跚地踱着碎步,用手指轻戳素色宣纸,一字一字念出声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氏一族违逆天纲,图谋不轨,证据确凿,实罪不可赦!今缉拿尚氏九族,免去一切官职和特权,收监入狱,择日处斩!”
“至于尚家外逃人犯,尚子烨,尚子楚,尚子沅,悬赏缉拿…………”
老者揉揉眼睛,又盯住了下面附着的三张画像,喃喃自语。
“老爷爷,这尚子烨,尚子楚和尚子沅是何人啊?”旁边,梳着朝天髻的年轻小姑娘努努嘴,一脸天真地询问道。
“嘿,小丫头没见识吧。”
老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其他人插了嘴。那是一个布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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