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要想出一个很好的评语,免得让这个茶痴伤心,更不能让自己在兰庆面前露了怯。
过了好一会儿,张哲学睁开眼睛,对着兰庆微微一笑,说道:“此茶略微苦了一些,但是这回甘却又浓郁了一些,茶水在口中回荡之时却又感觉很是平和,茶中还蕴藏着许多的灵气,让人喝了又会神清气爽。”
说到这里,他又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此茶乃是兰兄采自云霄山,因此此茶自有云腾九霄之意,而此茶又是在茶园一角,不为人知,不为人喜,是兰兄发现其与众不同之处,进而采回炮制成此茶。我觉得此茶应该起名叫君子,对,就叫君子茶。”
兰庆目光炯炯的看着张哲学,见他说完,忙问道:“君子茶,何解?”
张哲学指着茶杯说道:“此茶极好,兰兄再来一杯,等我喝完再解释给你听。”他这话说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拖延一下时间,好让自己能够琢磨出怎么解释才好。
兰庆喜道:“好,好,好,我这就再泡一次。”这兰庆的确是茶痴,当他一进入到泡茶的环节,整个人的身心顿时就收摄起来,没有一丝的急躁,变得极为有条不紊。
云山老道也很好奇,他很想知道自己这个平常喝茶如牛饮的徒弟怎么给对方解释。
等兰庆有泡好一道茶,张哲学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词。喝完茶以后,他缓了一下,慢慢的说道:“此茶原本被遗忘在茶园一角,很久无人采摘,只是遇到兰兄以后才得以重见天日。有道是,君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此为君子自守之道,而兰兄的茶则刚好与此话相通,不为人发觉之时,守在茶园一角,可谓君子的安贫乐道;待兰兄将其制成此茶以后,则可以茶香飘寰宇,正是君子的兼济天下之道。
又有道是,君子之学必日新。日新者,日进也。不日新必日退,未有不进而不退者。这是君子好学之道,与兰兄的炼器之道和茶道完全相合。此茶是兰兄新进研制出来的,是不是刚好符合君子的学必日新?”
兰庆听得如痴如醉,刚要说话,张哲学有止住他,说道:“兰兄,小弟未说完。有道是,君子不器,器者,形也。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满盈。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此话正是兰兄的写照,君子只有不器,才能够真正的有所作为。为兰兄此茶,小弟特意做了一首诗,兰兄可愿听一下?”
兰庆没有想到张哲学能够给自己的茶如此高的评价,还予以此茶如此深的内涵,听张哲学说还有诗词奉上,更是开心,忙正身坐好,肃颜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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