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出望外,随即惊惶告罪,程鸿渐心下一宽,接着出言探问道:“本店甚愿跟乡里和气来往,不知先前可否得罪过诸位?”为首的泼皮颤声回道:“不瞒这位大爷,小的们实是受了李大官人的差遣,还望••••••还望饶命啊••••••”
程鸿渐闻言一怔,复又出言相询道:“这位李大官人究竟是甚人物?”刘秀道:“此人正是在新野开赌馆的李轶,我先前便跟着这伙泼皮到得李轶赌馆了。”
众泼皮唯唯诺诺,刘縯怒拍案头,悻然说道:“先前这厮便不肯给本头领情面,这当儿竟又来败坏我兄弟的买卖。”程鸿渐未明就里,如此沉吟须臾,方才说道:“我跟此人素不相识,他却为何这般生事啊••••••”
阴丽华早听过李轶的名头,这当儿如实说道:“我听闻这李轶出身豪族,而他甚善诸般赌术,近年便即到得新野开立赌坊,又做了此间一霸。这人非但以赌为业,更喜横行乡里,且向诸多商家索取过不少银两,而那些无甚势力的也只得破费钱财,以求消灾避祸。”
程鸿渐闻言唏嘘,接着说道:“他既如此横行,乡里便该到府衙寻个公道。”刘秀道:“为兄早已打听过了,这厮有位堂兄,正是朝中太常刘歆的徒弟,是以官家不敢公断。”话音刚落,程鸿渐竟自脱口道:“先前在绿林寨中,我曾听爹爹提及刘歆已被王莽私下处决了。”刘秀问道:“是何缘故?”
程鸿渐追思老父言语,随后说道:“爹爹说刘歆甚喜大搞图谶,近来又推算出往后有位皇帝名唤刘秀,他便改名刘秀,王莽自是不肯饶他了••••••”姚蓁蓁慧黠忍俊道:“原来还有这等事,不过若是改个名字亦可作数,那天底下还不知会有皇帝哪。”
刘秀虽晓义弟并未虚言,却也不甚看重此事,当下只是打个哈哈,道:“这刘歆当年便是靠给王莽搞些谶语,从而要自身得以升迁,可他现下遭人斩了,正是大搞图谶的缘故,委实‘成也图谶,败也图谶’了。”
程鸿渐闻言颔首,当下敦和一笑,道:“还是大哥所言有理,小弟便未寻思出这许多••••••”说罢,便为那众生事的泼皮解开受封穴道,又给了些散碎银两,接着说道:“你们委实伤得不轻,赶快领些银两,寻个郎中医冶,往后莫要再跟着李轶做甚勾当了。”
那众生事的泼皮登感惊疑,更不由面面相觑,便在这当儿,刘縯纵声呼喝道:“还不快滚!”话音刚落,众泼皮登感宽怀,随即千恩万谢,相搀离去了。刘縯又向诸人道:“李轶这厮仗着有些势力便敢横行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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