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甲非常确定眼前的令牌正是出自风雨间。
因为风雨间的每一支令牌都有其独特的印记。
两支令牌整齐地放置在白奉甲眼前,冰冷的铸铁似乎正龇牙咧嘴地放肆嘲笑着。
白奉甲脑子很乱,虽然谍子的身份以及作为一位刀客,脑子乱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
风雨间的风火令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
间里永远只会派出一名谍子,或者一队谍子,带着一支令牌执行任务,这是防止任务中乱命的可能性。
两只令牌都非赝品,那么,只有唯一的一种可能,持有令牌的人有假。
是凤舞?
还是神秘的哑巴?
抑或是指使哑巴将令牌送到他眼前的人?
白奉甲无法确定。
白奉甲回过神来,将两支令牌妥善地收了起来。
显然,虽然刚入白城,但眼前却是一盘乱局,杂乱无章、无从理起的乱局。
白奉甲冷笑一声,刀客从来不怕乱,因为他信奉手中的刀可以斩掉所有的错乱。
那就让乱来得更乱一些吧。
白奉甲很踏实地睡了一觉。
醉香楼不是一间普通的妓院,但它终归是妓院。
妓院都是白天歇息,晚上营业。
醉香楼也不例外。
白奉甲醒得很早,暗室的隔音很好,最顶层的位置也让他少了很多纷扰,他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当然,刀客的本性让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似乎知道他醒了,哑奴敲开了门,端来了早点和洗漱的用具。
白奉甲不经意间认真打量了一番眼前矮小、丑陋而又沉默的哑巴,脸上却不动声色,更没有搭话的想法。
哑奴放下了东西,很快转身离去,依然没有抬头,看不出丝毫异样。
如果是他持有那支风火令,那他的使命是什么?
白奉甲没有问,他也没有说。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僵持的局面,似乎正在考验着双方的耐心,也似乎是在沉默地等待。
白奉甲愿意等。
一名合格的谍子,愿意花十年,乃至一辈子潜伏,只为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
一名合格的刀客,愿意花一天,乃至一年,默默等待着合适的出刀机会,直到最后的一刀毙命。
刀不是剑,从来不是为了花哨和坦荡而存在。
它的存在,就在于嗜血,在于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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