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寂刀身上已经遍布血迹,却丝毫没有遮住它的锋芒,如若看得仔细,还可以看到那些血迹正在快速消失,而雪寂的刀身则越来越亮。
白奉甲的速度很快,几乎转瞬之间,眼前撤退不及的城卫军已经死伤无数,而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城卫军,现在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气焰,不住地朝着两侧跑去。
但他们的速度如何能与白奉甲相比。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王仙芝的动作同样不慢,见白奉甲有所行动,当即便知道了他的打算,紧跟着白奉甲来到了城卫军的阵前。
逐狼驱虎。
草原猎人的高招被白奉甲活学活用,只不过他们眼前的,既不是狼,更不是虎,他们都是温顺得不能再温顺的羊。
看着被白奉甲和王仙芝驱赶着冲向盾阵和枪阵的城卫军,吴法言眼角微微一跳,却也仅此而已了。
“看来我们县尹大人的心肠丝毫不弱于吴老大人啊。”醉香楼上,哑奴淡然地看着楼下发生着的屠杀,呡了一口白水烧,抹了抹嘴涩声道。
白绮罗轻哼一声,也不知是表示赞同还是不屑,但她内心却知道,这只是今日吴法言表现出来的些许而已,谁知道这渊深潭之下还有多少惊喜等着大家。
白奉甲有些诧异于吴法言的铁石心肠,看着眼前的城卫军不断扑打着阻挡在他们面前的盾阵,即便是他也心生了些许不忍。
斜持雪寂,看着不断从自己身旁涌出的流民,白奉甲知道,今日就是一场死战。
看着越来越近的流民,不单是那些正在哭爹喊娘的撤退不了的城卫军,就是躲在盾阵之后的城卫军,也开始哭喊起来。
“山哥,我是黑子啊,昨天我们还在一起喝酒,你快把盾牌拿开,我闪身就进来了。”
“兄弟,我跟你大哥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你还记得我吧,你给哥哥让条道,以后哥哥的所有家产都是你的。”
此起彼伏的威逼利诱声,甚至已经盖过了流民高昂的喊杀声。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无论这些城卫军如何哀求、哭喊,里面的盾阵依然一动不动,却是嘎达早就有所预料,派出了狼逐卫在四处巡查。
在自己的命面前,其他无论何人的命,都一文不值。
白奉甲看着眼前已经被屠戮殆尽的城卫军,心中微微一颤,流民对于眼前这些人的恨意简直已经超乎了白奉甲的想象。
甚至于当他看到其中还有提着菜刀的小孩子,跟随着旁边的半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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