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项他之所以没有立即表态支持项佗或者项冠,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项他认为项佗或者项冠都不足以担负起复兴大楚的重任,项他更想看看转战万里、破掉汉王席卷天下之大势的项庄是否能够当此重任?
所以,自从项庄大军接近江东之后,项他就一直在冷眼旁观。
迎上项他征询的目光,叔孙贯捋了捋颔下长髯,说道:“令尹,还是再等等吧,先看看项庄上将军会怎么处理高初遇刺一事,然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项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如果项庄能够冷静、理智地处理这件事,那就说明他的确是个能够成就大事的人,如果项庄热血上脑、盛怒之下尽起大军过江,那就说明项庄也只是个缺乏政冶头脑的武夫,充其量就是另一个先王,不足与谋大事!
顿了顿,屈懿忽又说道:“你们说,这个天炎会是谁派来的?”
“谁知道?”伍起摊了摊手,说道,“也许是项冠派来的,也许是周殷、英布他们派来的,也许是刘邦、韩信、彭越他们派来的,也可能是项佗演的苦肉计,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这个天炎绝不是咱们的人。”
“还有一种可能。”叔孙贯淡淡地道,“人是项庄派来的。”
“咦,项庄派来的?”屈懿凛然道,“叔孙族老,你的意思是说……”
叔孙贯淡淡一笑,并未回答,屈懿却陷入了沉思,如果天炎真是项庄派来的,则无疑是为了制造过江的借口,那么接下来项庄大军只怕就要大举过江了,一旦项庄大军过江,那么跟项佗、项冠之间的混战只怕就难以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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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阳县东郊,造纸作坊。
经过半个多月的摸索和尝试,纸终于被公输车、公输丫父女给造出来了。
整个造纸的过程与项庄小时候读过的那本小人书基本上没什么差别,就是先把嫩竹、芦苇、麦草等原料完全捣碎,形成泥面,然后放进水槽搅匀,最后再以细密的竹帘放进水槽荡涤,等纸浆成为薄层附于竹帘上面时,再把竹帘取出、覆转,让覆盖在竹帘上的“纸张”平整地覆盖在木板上,再在纸上面压以重物,将纸中的水份挤出,然后再把纸张烘培干燥,一张纸就完工了。
项庄当即将新鲜出炉的纸张命名为“公输纸”。
不过说实话,第一批公输纸的质量的确不怎么样,颜色暗黄,纸面也是粗糙不堪,用来擦屁股项庄都嫌它硌得慌。
但是公输车、公输丫父女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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