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上书房。
自从项政大军以激将计调开李左车大军,从皮氏成功渡过河水开始,项庄的情绪就被完全调动了起来,这几天来,他跟项他、项佗、百里贤等人吃睡都在书房,一边对着地图讨论军情,一边等待着项政大军的捷报。
不过,最先传来的却是上庸的败报。
看完塘报,项庄、百里贤还算镇定,项他、项佗却气得跳了起来。
“借刀杀人,毕书这分明就是借刀杀人!”项佗怒不可遏地道,“他明知道白墨不是易与之辈,为何还让桓楚、季布两位老将军去追?追也就追了,又为何只让两位老将军带了五千甲兵?上庸足有二十万大军,毕书为何只给五千人?”
项他、百里贤面面相觑,项佗这家伙还真是敢说。
“子严慎言。”项庄皱了皱眉头,斥道,“上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大王所言极是,上将军派桓、季两位老将军引兵去追,也是常例,敌军败而不追,兵家所不取,至于只令两位老将军引军五千,也实属无奈,因汉军弃辎重而走,行军极速,所以只能谴少量精兵才能够追上。”百里贤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绝然不这样想。
百里贤很清楚毕书的想法,毕书此举有三大用意:其一,借机除掉桓楚、季布,替大王削弱项羽或者说项治系的势力,进一步巩固王权;其二,通过这次的败仗自污名声,消除自己不败军神的影响,尤其是消除大王心中的疑虑;其三,故意制造与项治系之间的矛盾,为有朝一日挂职而去埋下伏笔。
不过百里贤更清楚,毕书自污名声可以,要想消除大王心中的疑虑却很难,需知大王也是心智过人之辈,又岂能猜不出毕书的想法?
项佗兀自余怒未消。愤然说道:“大王,既便毕书没有借刀杀人之嫌疑,这次他吃了败仗,也必须重重治他罪,至少也要削了他吴国公的爵位!”
项庄摆了摆手,道:“这事,等平汉之战结束后再说……项政在高朗和数百亲兵的簇拥下出现在未央宫宫门前时,只见黑压压的楚军甲兵已经将整个宫殿团团围住。又从城外调来了云梯、撞车等器械辎重,还有一队队的弓箭手在外围列队,看样子是准备要强攻未央宫了。
未央宫的宫墙上,也有汉军御林在来回奔走,大呼小叫。
不时有稀稀落落的箭矢从宫墙上倾落下来,却被前队的楚军重甲用橹盾、大盾挡住,既便有箭矢射中了楚兵,也多被厚重的铁甲挡落。
都到了这个份上,谁都知道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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