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的豪门宅院,哪一家没有阴私算计?陆大学士深受陛下重视,正是烈火油烹之势。他虽没有宠妻灭妾,但府里妻妾成群,膝下子嗣众多,单嫡子就有三个,庶出的五六个,女儿就更多了。
这人一多,争斗就越多。尤其这两年陆夫人身体每况愈下,府里为了争夺掌家权可是斗得如火如荼。
云禾郡主摸着肚子,叹道:“其实大嫂又是何必?我这肚子里都不知是男是女呢!就算是个儿子,我们二房还会和长房争?夫君和大哥可是同胞兄弟。”
曾氏冷笑一声:“她眼里就只有陆府后院那一点儿权,哪看得到其他?陆家要真让她掌家,我看日后必败。”
太夫人轻咳一声,不悦地扫了曾氏一眼。
“慎言!”
曾氏似乎有些怕太夫人,忙噤声不语。
朱溪溪听了这些,有些坐立不安。
什么陆家什么少夫人的,和我无关啊!到时候可别报复到我身上。
朱溪溪默默念叨。
曾氏安抚着云禾郡主,恳求太夫人让云禾在将军府养几天,再送回公主府。太夫人答应了,将身边最得力的老嬷嬷留了下来,叮嘱一番,又让人去请老大夫给朱溪溪把脉。
这位老大夫曾是命军医,虽不如太医院的太医有名,可本事却不差。
他给朱溪溪把完脉,只说她吃错了东西,有些脱水,跑来跑去的又有些脱力,叮嘱朱溪溪好好休息几天。
拿着大夫写的药方,朱溪溪跟文氏起身离开。
走出院门,太夫人满脸慈和地拉着朱溪溪的手不放。
“丫头啊,我瞧你是个好孩子,不如留在府里,如何?”
朱溪溪心中一惊,怎么又提这事?之前奶奶已经拒绝了啊!
朱溪溪下意识看向了文氏,见文氏也是一脸错愕表情。
太夫人拍了拍她:“不必看你祖母,之前不过是随口一提,这次,我可是真心的。你这丫头待人真诚,如你祖父一般,心里又一杆秤,是个直臣。这年头,可是很少见了呢!怎么样?愿不愿意留下来陪我?还是说,你嫌弃我这个老婆子?”
太夫人打趣了一句。
朱溪溪连道不敢,顿了顿,才说:“多谢太夫人厚爱,只是我什么规矩都不懂……”
“这话说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呀,就喜欢你现在这般样子,真实!”太夫人呵呵一笑。
朱溪溪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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