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签字画押的。”
受害者的口供必须签字画押,将来作为呈堂证据使用。由于这猪老板也算本地有头有脸的商人,未免让他再跑一次衙门,所以只能劳烦师爷走一趟。
一听签字画押,猪老板面露难色,举起手说:“您看我这手伤的……动都不能动,根本不能写字。”
不能写字?
常治龙顿时心生疑窦,看这书桌上的摆设,毛笔砚台都在左边。按照常理来说,人总是会把东西放在顺手的位置,这么看,这猪老板应该是个左撇子才对,怎么右手受伤就不能写字了呢?
羊师爷笑道:“其实用不着写的很工整,用左手写也行。”
猪老板推诿道:“不不不,还是等我手稍微好转再签字吧。”
他为什么要逃避签字?
常治龙仔细看了看猪老板的手,那缠在手上的纱布未免太干净了些,丝毫看不出有脓血。他的手真的伤得那么重吗?又或者说……他真的有受伤吗?
常治龙在心里盘算了一番,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册子,翻看几页问道:“这是你们店铺的账本吧……”
猪老板立刻点头:“是!是我们的账本!”
常治龙把册子合上,封面对着猪老板说:“这不是札记吗?”
气氛瞬间凝固,没有人说话。片刻后,猪老板尴尬中笑道:“啊……啊哈哈哈……是札记!是札记……唉呀……老眼昏花看不清东西……”
常治龙把札记交给陈焽,对众人说:“好了,我们去后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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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常治龙随同一干人等,带着狼阿忠和猪老板来到后院的后门处,这里正是案发现场。
门边躺着一盏油灯,那是一盏带玻璃罩的防风油灯,现在灯罩与底下的托盘已经分开,灯罩上的玻璃全碎了,只留下黄铜制的骨架。
常治龙过去,把那灯罩捡起来,看了看上面明显的凹痕,问道说:“这就是昨晚让黑煤龟毁掉的油灯?”
“是的,原本是挂在那儿的,后来被一石头给砸了下来。”说着,狼阿忠伸手指向门框边的钉子。
“这就怪了啊……”常治龙怀疑道,“按理说应该砸不下来才对呀……”
狼阿忠听后笑了:“怎么会不可能呢?事实上它就是被一块石头砸下来的。”
“不不不……”常治龙摇着手指说,“我不是指不能砸下来,而是指不能像这样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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