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婆子都是萧家陪嫁来的粗使上当差的,身上很有些力气,不过是两三下,已经将那扇门撞开来。
萧容悦冷冷望着那扇半开的门,带着山茶和两个婆子,向着里面进去了。
这间书房很是宽敞,密密麻麻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卷,墙上还挂着吴圣的兰叶描,颇为风雅。萧容悦看也不看,却是带着山茶向着书房深处走去,那里有一架高大的素面落地屏风,隔开了书房与后面的内室。
萧容悦的步子在屏风前停了下来,目光冷漠地望着那扇屏风,隔着轻薄的素纱已经能够大概看见里面的情形。
层层的帷幔里的榻席上女子惊叫坐起,正忙乱着找寻衣服,还有男子惊怒地呵斥:“谁!谁敢进来!”
嘴角的那一抹冷笑越发深了,萧容悦向着地上散了一地的衣物呶了努嘴:“让人捡起来,拿出去看好了。”
男子的外袍,女子的绣花小衣,胡乱丢在屏风旁,如此情形在不用人说,也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了。
山茶白了脸,瞪着那一地衣袍:“娘子,这……”
婆子照着吩咐捡了衣袍,萧容悦轻轻浅浅地一笑:“不急,你们继续,有什么事待杜家人来了再说。”
说罢,头也不回地带着山茶他们退了出去。
她实在不明白,新婚之夜连新房都不进,还在书房与别的女人风流快活的男人,萧氏却为何还老老实实待在杜府,直到多年之后被折磨而死时才幡然醒悟。
没有理会房里男人愤怒的呵斥和女人低低的哭泣声,萧容悦让婆子将那书房牢牢看住了,自己在山茶端来的榻席上坐下,安然自在地吃着从正房送来的茶汤与点心,丝毫不曾把房里的人和事放在心上。
詹妈妈是被人推醒的,女儿荼儿正一脸焦急地唤着她:“阿娘,阿娘,不好了……”
“你说什么?娘子一早没有去奉羹汤,却去了西偏院?”她酒意未消,还是糊里糊涂的,愣愣地问荼儿:“她去那里做什么?”
荼儿摇头,瘪嘴道:“方才见三七从西偏院出来,说是那边拿住了贼人,要去春华园请杜大郎主和杜大夫人过来,还要去报官……”
报官!詹妈妈一个激灵,这下子酒是彻底醒了,回过神来匆匆忙忙披上外袍,往外快步去了。
大娘子这是疯了吗?今日是她嫁入杜家第一日,她去春华园洗手奉羹汤认亲,这又是闹哪一出?
思量起昨日萧容悦那不同寻常的举动言行,她越发觉得不对,咬牙吩咐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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