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下去。
想到这里,郎中打了个激灵,这些高门贵府有钱人家可真难伺候,没有病非要装病的也有,他还是出了这一会诊,下一回不来了。
三七看他那副心虚的模样,让小婢女给了他诊金,送了他出去了。
回了春华园,林妈妈急急忙忙进了房去回话,裴氏一见她便劈头盖脸地问道:“萧氏呢?她怎么没过来?”
林妈妈低声道:“说是气得病了,连榻都下不了,方才还请了郎中过来。”
裴氏啐了一口:“她还当自己是什么娇贵身子,这会子说病倒了,先前在西偏院闹的时候她不是有的精神吗?”
她气得直揉心口:“她到底安得什么心,三郎是她的夫婿,她不想着好好帮衬着三郎,孝顺公婆,整日里闹得府里家宅不宁,阿兰说得对,她就是个祸害!娶进门来就是来害人的!”
她盛怒之下,向着坐在下席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杜霍道:“休了她,这样的女人留着做什么,难道要害得杜家丢尽了脸面,坏了名声才罢休吗!”
她旁边坐着的杜奎不耐烦地打断她:“这才过门不到五日,怎么休?萧家那几个铺面不要了?三郎不用去长安了?”
裴氏的嚷嚷声戛然而止。
杜奎烦躁地起身来:“这样的事你们看着办吧,连个商户女都管不住!不要闹出去把杜家的脸面丢光了!”说罢,他大步走了出去,看也不看裴氏。
裴氏看着丈夫就这样不管不问,更是悲从中来,自己作了什么孽,找个儿媳妇是个祸害,丈夫还责怪自己,她做错了什么!
她正难过着,一直坐在下席阴沉着脸的杜霍终于开了口:“阿娘,只怕萧氏要把这件事闹到萧家去。”
“她闹就让她闹,她一个攀了高枝的还能闹出什么来不成!”裴氏悲愤之下哪里想到别的,提到萧容悦就咬牙切齿。
杜霍却是冷冷道:“可是阿爷说的不错,萧家的铺面,还有去长安的事还得着落在她身上。”
裴氏瞪着他:“那要怎么办?她都已经知道了,都是你二婶母……”
见她又扯到别处,杜霍皱了眉,打断她的话:“所以今日的事,只能委屈阿沅了!”
裴氏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可,可那是你表妹呀,是阿沅呀!”
杜霍想起裴沅楚楚可怜的模样,在书房里脉脉含情望着自己低低声说着,自小便仰慕表兄的风仪,倒在他怀里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心里都是难舍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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