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胡乱披了衣袍,呵斥还愣愣躺着看着他的木莲:“起来伺候更衣。”
木莲如同被打了一巴掌,脸涨得通红,忙不迭掩了自己松开的衣襟,上前来给杜霍系上衣袍,看着他大步出去了,眼泪才哗哗往下淌。
荼儿一见杜霍出来,便快步迎上去,口齿伶俐地回着杜霍:“是司马府黄六郎使了人来,说是送了样东西来,是长安常二郎君指明给郎君的。”
还送了东西来!杜霍那颗心跳得越发快了,常允这是真得被昨日的事打动了,收了那套酒器还让人送了东西来,是要与他多来往了!
他欢喜掩饰不住,大步走着更是多看了一眼荼儿:“好,好!”
荼儿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这事好,还是她好,但她的圆脸上也飞起了红霞,脚步也越发轻快了,送了杜霍到了半月门前才慢慢走回来。
听到前院传来的消息,杜霍当着来人的面将那一匣子雨过天青的酒器砸得稀烂,气得几乎要疯了,萧容悦用凉扇掩着嘴笑了。
三七倒是可惜那一匣子酒器:“……是雨过天青釉的,很是难得。”
山茶失笑:“这会子心疼上了,当初让人捧走的时候可是眼都不带眨的。”
三七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不能耽误了娘子的大事。”
萧容悦满意地看了她们两个一眼,算是教出来了,知道什么事要紧什么无关紧要。
她吩咐竹苓:“让人去把那些碎片都收了回来,好生保管着,日后说不得还有用到的时候。”
竹苓听话地去了。
山茶却有些担心:“三郎君会不会怪责到娘子这里来?”毕竟是萧容悦给他的。
萧容悦哂笑:“他自个儿讨要去的,我可是说了那是陪嫁里的。”
杜霍没脸再来萧容悦跟前说,何况他也不会来说,以他那样的性子吃了这个暗亏也会硬吞下去,再想办法找回来。
不过随他怎么办,萧容悦都不惧,这一次他可不是胜券在握的杜三郎了,还想把人当棋子利用得团团转可是做不到了,她要从他手中把当年亏欠萧氏的所有都讨要回来,对了,还要变本加利,毕竟血债这个东西可不是轻易还得上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已经死去的萧氏!
詹妈妈这会子进来了,隔着帘子笑眯眯地:“娘子在房里?奴有事要回娘子。”
萧容悦递了个眼色给三七与山茶,她们两个悄然退下,撩开帘子请了詹妈妈进来。
“娘子,今日夫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是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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