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这会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尹家来的人就在眼前坐着,更是放了话今日若是不给个交代,断不会轻易罢休的。
她已经打发了林妈妈速速去秋实园,把萧氏和那个什么詹妈妈一起带过来,交给尹家人带了去,有什么也都是萧氏的错,与杜家是不相干的。
“……这算什么事,我竟然全都不知道,这些时日府里事多,顾头不顾尾的,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裴氏放低了身段,堆着笑对那尹家管事妈妈说着话,“不过一会人带来了,有什么话只管说,若真有这样的事,我们绝不会包庇姑息。”
这会子她可不糊涂的,尹家是开罪不起的,谁不知道那位尹舍人最是护短。
从前尹家与江宁城另一家廖家争地,两家互不相让有了矛盾,尹舍人出面把那地夺了给尹家,还寻了个由头把任江宁府长史的廖家郎主打发去了安西,路途苦远,人在半路就没了,廖家就这么败了。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可谁也不敢多嘴,毕竟尹舍人深得陛下信任,当年废王之乱他是首功,谁有那个胆量给他上眼药,连带着尹家的地位也扶摇直上,终究成了江宁府谁也得罪不起的人家。
尹家管事妈妈长着容长脸,细长的眉眼,一脸精明的模样,听了裴氏这话皮笑肉不笑:“不敢劳动夫人,原本这事也不该来府上再多问的,照着规矩该报了官,让官差来查问个明白,只是我家娘子念着从前与府上也有几分交情,才想着先来问一问,若是能问个明白还好,若是……”
她一对尖尖的眉抖了抖,没有说下去了,半耷拉着眼皮也不看裴氏,却让裴氏心惊胆战,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再催问白芷:“怎么还不见来,快去催一催。”
萧容悦带着詹妈妈到了春华园的时候,裴氏暗暗松了口气,却是板起脸:“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与这位妈妈好生说个明白吧,若是说不明白,也休怪我们,毕竟出了这样的事,府里的脸面都教你丢尽了,我与你阿公要请了亲家来说明白,不能让杜家被你给牵连了。”
尹家的人还没开口,裴氏已经劈头盖脸一顿说,一副认定了是萧容悦做的模样,萧容悦冷冷看了她一眼:“阿家前几日不是还头疼,怕是还未大好吧?还是好好歇着,这开公堂断案的事还是不劳你了,若真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自有官衙里给个公断。”
她也不理会气得脸发白就要发作的裴氏,转头与那位管事妈妈说道:“这事我听了一言半语,还很是糊涂,有劳妈妈细细说给我听听,也好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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