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这些人在水下张了网,若不想法子冲出去,我们都得要死在这里。”
程瑜此刻满心歉疚,若不是他,萧大娘子与这许多人也不会无辜被牵连进来,落入这种险境。
萧容悦却没有心思去思量这个,她盯着运河两岸瞧了瞧,低声道:“你的人里面可有会水的?”
程瑜点头,唤了从武与安邦上前来:“尽可以听娘子吩咐。”
他打定了主意,让从武几个下水破了渔网,带着东西随大船逃出去,自己留在这里拖住这群人,无论如何东西与萧大娘子不能有失,她是无辜的。
萧容悦却又转而望向他,目光雪亮如练:“他们要的东西在哪里?”
从武等人一惊之下,手摸向腰间的长刀,戒备地盯着萧容悦,萧容悦却是理也不理他们,只望着程瑜:“岸上那些应该不是只冲着要你命来的,否则就不会只用弓弩,只要一把火就能把你逼出来,乱箭射死就可以,他们是在投鼠忌器,你身上带着他们要的东西!”
程瑜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心中滋味更是奇异,终究点了点头,从从武手里拿过包得严密的包袱:“在这里。”
萧容悦看着他:“倒出来。”
缺了小半的月慢慢掩入了云彩里,运河上那一点微光也不见了,更是静谧的暗了下来,郑妈妈手里攥着针线筐里的铜剪子,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一会贼人登了船,她便是拼命扎死两个,也不能让他们冲进来伤了娘子。
柯大嫂子与玉竹也一左一右守在门前,连着三七几人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地仿佛可以听到心跳声,然而就是这样的安静却让她们越发感到不安与害怕,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萧容悦站在窗边,看着黑暗中那两道游向后一艘船的水波,目光沉沉。
她身后不远的程瑜蹙着眉头也看着那边,开口道:“那一艘船上也是大娘子的?”
萧容悦眉眼不动,冷淡地道:“上面有我的行李和部曲,船是花了二百缗赁下来的,到了长安你得赔给我。”
程瑜愣了,好一会才哭笑不得望向萧容悦,到了这时候,这位萧大娘子不担心自己活不活的下来,不害怕那群取人性命的贼人,反倒是惦记着要他赔钱。
不过这也让他原本满是歉疚不安的心反倒沉静了许多下来,好似有她在,一切也不是那么大不了了,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他想起方才萧容悦对从武几人那简短却沉稳的吩咐:“带着这个包袱上那艘船,点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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