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金支队长也不用太过着急,门道总是有的,事在人为。”
这是不愿意帮了?
金何奈本就紧张的心瞬间沉底。
是被发现了吗?这次走私文物里……他和权霖打过交道?可是没合作,只是给的多了,稍微放了点水而已……真的能被查到吗?
“权老板……您知道,我是怕万一出了岔子,后面也影响到您的生意。”
金何奈这么说,不动声色地观察权珩。
权珩很漂亮,但这份漂亮过于矛盾复杂,打眼瞧去温文尔雅,矜贵也是真矜贵,因残疾还带上几分“柔弱”,单薄的身体和惯常的浅笑都让这样“好脾气”的首因效应得到强化。
但其实看仔细了,就是在面相上也能看出不对,尤其那双眼睛,说句“石墨一研为凤尾,寒泉半勺是龙睛”也不为过,可笑意敛尽后,冷冰冰的鲜有活人气息。
看久了,哪怕是笑着的,都会觉得凉飕飕的,回神时血都冷了。
金何奈现在就完全分不清这双眼睛传递的情绪是喜是怒,这种地位的人情绪管理极好,除非她愿意坦露,否则就是对人三分笑,人情练达假皮囊。
“……您这是做什么呢?”
几局太极下来,金何奈有些撑不住,勉强撑着笑,说得上低声下气。
争权夺利的人,尤其是想要权势又毫无背景的普通人,就要做好舍弃一切包括良心的准备,一切个人情绪都能在足够利益面前让步,你放不下有的是人能放下,转眼就会成为别人的牺牲品。
“金支队长这说的,像是我老大在欺负人,但葛徊的手下可不是这么交代的。”
桑亭见权珩不予阻止,抱臂倚在柱子旁,笑起来带了未褪的野性血气:
“我审了那个怂货,说这批货走的时候是有二次检查的,对不上号是上面遮拦的……这个上面嘛……”
“绝对没有!”金何奈看向权珩,急切解释,“您是知道我的……”
“金支队长,小亭也没有说是你,”权珩轻笑,“您这是做什么,哪有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做什么!
我要是不这样,明天就是前途尽毁!
“是,您说得对。”
金何奈脊背被冷汗冻得发凉,他觉得自己的所思所想已然无法遁形。
如果他面对的其他对手都是花纹艳丽、獠牙外露的毒蛇,权珩就是心机深沉、笑里藏刀的画皮鬼,不露声色地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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