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围观者不小心笑出声,权霖的脸色瞬间沉得厉害。
怎么就不会低头呢?
就算碾碎了骨头,极其所能地去折辱、摧毁,为什么除了生理性的眼泪和痛苦,什么都没有?
明明从出生就被禁锢,没尝试过一天正常人的生活,几乎所有人都在推她去死,诱导她自杀,可都没有成功,到底从哪里来的这股子韧劲。
那些鬼扯的心理学家总说人的秉性被环境和基因控制,甚至环境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会占据主导,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什么不可摧毁的秉性藏在基因里,一代一代稳定地从母亲传给了女儿?
“家里没给你请过老师,你是怎么学会读书写字的?”权霖看向权珩手里的书,顺手从靠窗的位置抽出几张纸,上面都是权珩练的字。
“自学啊,真漂亮啊这字。”
“妹妹天才啊,哥哥们就爱乱跑乱跳的,都没这功夫坐着练字。”
“嗐,残疾了都这样,腿不行的手好,手不行的腿灵敏。”
“权霖你那字就不好看,看来这基因是不一样。”
“基因有什么用,命好才最重要。”权霖似乎被戳到什么痛处,想到之前从长辈那里听到的事情,烦躁又恶劣地撕烂了纸张,“再天才的人,只要早死了就是命不好。命不好,就活该被人踩!”
他把废纸一丢,手里的玉石就丢了出去,要不是权珩抬起书,这块石头真的要砸在她眼角。
气氛一下子怪异起来,跟着来的二代欢呼嬉笑,也要试着投。
声音太闹了,终于吵到了屋里收拾卫生的女佣,匆忙赶来时脸都吓白了,但更多的是震惊和愤怒。
权珩才从医院里出来!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往死里折腾一个半大的孩子!
“大少爷!大少爷你们干什么?!”
她冲过去挡住了昂贵而又极其侮辱的玉石,被砸也没有吭声,反倒是一直隐忍的权珩抓住她往后扯了一把,一直没怎么变化的表情露出深刻的恨。
是真的恨。
恨到麻木和痛苦,恨到夜深人静按着残缺的双腿咬牙,恨这些高高在上的所有,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像被拔光刺丢进烂泥里的枯荆棘。
“权霖,”权珩抓住投来的一枚玉石,冷冷看他,“你确实是个懦夫。”
“我是懦——”
“你在怕我什么?”权珩丢掉玉石,“权家又在怕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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