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瞬。
沈延川顿了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忠勇侯府牵扯极多,你今晚来这一趟,必会增添许多麻烦。”
他这样的反应,叶初棠已经知道了答案,心中微微一沉。
——果然如此。
无论谢沛是生了什么病,无论忠勇侯府是何等情况,一切的一切早已注定。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略作停顿,抬眸朝着沈延川身后看去。
夜色下的忠勇侯府早被悲凄笼罩,呜咽的哭声隐约传来,令人心头发颤。
她放轻了声音:
“忠勇侯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然而从头到尾,他一声未出,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哪怕唇齿间早已溢满鲜血,痛到筋骨抽搐痛不欲生,依旧紧咬牙关,生生吞下了所有的苦痛。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因为这原本也是他选的路。
叶初棠不知道谢家究竟牵涉到了什么麻烦里,但很显然,能让谢沛以死谢罪,换忠勇侯府上下周全的,必然不是小事。
而那,很可能就和如今正住京城的瓦真使团有关。
沈延川沉默片刻,道:
“忠勇侯驰骋沙场,战功赫赫,意志与心智自然都非比寻常。”
言下之意,谢沛如此反应也是正常。
叶初棠与他对视一瞬,心中明了——这是沈延川的再次提醒。
提醒她:她的确猜中一些东西,但那些都不是她该知道的。
所以即使是猜到了,也得是什么都不知道。
叶初棠唇角轻轻弯了弯:
“世子所言甚是。”
她说着,又抬头看了眼天色:“世子还得回宫复命,时间要紧,还是快些去吧。我也该回去了,有阿言和小五陪同,世子不必担忧。”
沈延川眼帘微抬。
不远处的马车旁,叶璟言正抱着小五,往这边看来。
叶初棠没让他们进入忠勇侯府,但兄妹二人实在是放心不下,一直在外等待。
沈延川收回视线,轻轻颔首。
“路上小心。”
虽然不久之前叶初棠才遭遇过暗杀,但其实她并没有很在意。
一来,她自有法子对付那些人,二来,暗中有黑骑卫的保护。
这种情况下,实在不需过多担心。
叶初棠点点头,行了一礼,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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