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花说得差不多,身形瘦高、面容俊朗,虽然穿着香花她爹的破棉袄,但一眼就看得出不是乡下人。
成张氏留意这孩子的双眼,都说面由心生,其实看一个人的好坏最准的是看眼睛,这孩子目若朗星,不是坏人。
“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芋头身上有些功夫,要不是这样,叔母不知还要做出什么来。”
成张氏犹豫了一会儿,勉强点头道:“人已经救回来了,也是一场缘分,我不好说什么。只是这……芋头,要在咱们家多久,村里人的口舌香花你也得留心着些。”
香花粲然一笑:“正要说这个呢。奶,明天你配合我演个戏。”
成张氏不解:“演戏?”
“对,演好了芋头就是我娘的远房亲戚,就能在我家正大光明地养伤了。”
翌日正午时分,几人见成张氏从村口回来,不是独自一人,而是带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
桃婶问:“老姐姐,这是哪来的小伙儿呀?”
成张氏笑道:“香花娘家里的远亲。人家千里迢迢过来,香花年纪又小,我不得看着点?”
桃婶不信:“香花娘都走几年了,这会儿蹦出个亲戚来?”
“香花娘家里的事就难说了,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这孩子命苦,家里没别人了,这才巴巴地投奔了来。”
桃婶想起香花娘的身世,知道有些事不必深究,就点点头,多看了眼这少年。别说,还真和香花娘有一两分相似,都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只是手受了伤。见人看他,他也不闪躲,抿着唇微微笑了一笑算是打招呼。
香草和桂花桂枝几人正打了猪草回来,见许多人围着瞧热闹,也跟了过去。
桂花桂枝是成大树的两个女儿,长相、性格都和大树媳妇很像。
“哟,那是谁呀?” 桂枝踮着脚使劲看。
桂花白了一眼:“你没听到?是香花娘的亲戚。有意思,成香花一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现在又加一个拖油瓶,我看他们今年都得喝西北风。”
香草道:“伯父就快回来了,他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桂花冷笑:“我说你真傻还是假傻,香花爹一年能挣几文钱?他们家五口人,现在诗歌孩子,你伯父就是铁打的也不行。”
“可他长得挺好看的……”桂枝小声说,“你看看咱们村的那些男孩,邋遢死了!”
“是好看,好看又不能当饭吃!”桂花嘴巴一撇,“走了。回家晚了又得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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