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故意皱了皱眉,有点为难地说:“要是我说没准备好呢?”
杨遇脸上露出一点错愕,顿了片刻所:“那就再等等。”
“你不问我是什么没准备好?”
杨遇笑了一笑,顺着杆儿爬上来:“是什么没准备好?”
香花哼了一声,抬起下巴笑道:“你猜。”
杨遇心里闪过好几个答案,但都觉得不是问题。要是香花答应成亲,他现在就跟着香花回家种地都行。
香花却不忙着公布答案,换了个话头道:“你哥哥嫂子这几年也没少为你操心,你说话也该对他们客气些。都是一家人,至少得像对我爹说话那样。”
杨遇嗯了一声,心里忽然打了个突——香花说“都是一家人”?
“还有,你说你想弃武从文这事,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从没对我说过。”
香花把此事说得郑重。以前是因为他年纪小,她灵魂比芋头多长十岁,自以为看事情更加透彻明白,所以不让他草率复仇、也不愿他杀伐太重,好在他一直都信任她,两人好歹是相互扶持、跌跌撞撞走到如今。
可如今,杨遇已经快二十岁,在人生大事上已经能自己拿主意,香花不想用自己的心意来束缚他。
“你是喜欢从文还是喜欢从武,或者不喜欢做官,而是喜欢经商,我想听听你的心声。”
杨遇愣了愣。
他爹杨太傅在他小的时候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
“遇儿,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呢?”
当时的杨遇不过三四岁,想了一会儿便说:“大侠!大侠可厉害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杨太傅摇头笑道:“少跟着你娘去听那些话本,多跟着夫子好好念书。”
小杨遇闷闷地哦了一声,心里却埋怨他爹——明明是问他想做什么,他说了他又不喜欢。
杨太傅隔了一会儿,又像是叹息一般地说:“还记得当年你抓周,先抓了一把弓,然后抓了一支笔。”
“爹想让我做什么呢?”小杨遇困惑地问。
杨太傅被他问得怔了片刻,才笑了笑道:“爹也不知道,爹只盼你平安就好。”
穿梭了十几年的时光,杨遇再次回看,总算明白当年他爹为何要那样说了。想来古往今来,父母就算不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心里也多多少少带着期待,希望子女功成名就或是能享荣华富贵,往往只盼“平安”的常常注定了不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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