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
“你我不该是同路人。”
“也注定不能是同路人。”
“如你这般人,自应志在天下,不为诸情牵绊。”
“能做到这般……可见你还有人性在的。”
还有半句话她未说:我已知足了。
她伸手握到箭杆上,用力一拔。
“别动!”
“我得回去。”萧焉枝摇头:“你我,各有自己的路。”
周彻心一凛。
不知何时,箭已变少——西原军也压了过来。
这个位置,西原军的箭矢进攻没有完全放弃、肉搏进攻也没有完全调动,进入了决战前的短暂空档。
然而,四面依旧有反应的西原军士过来,却迅速被亲随甲士们砍翻。
有几个骁勇的西原武人,奋不顾身,冒死冲杀。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顶在最前头,虽身披多创,尤不放弃。
众人只当他是功劳冲昏了头脑,一意想摘周彻人头去。
“郡主!”
他使两杆短铁枪,拨开四面汉军的兵器,怆声大呼:“我族郡主可还活着吗!?”
呖!!!
头顶,一只海东青焦急盘旋,锐利的双眼盯着下方。
“是我的族叔。”萧焉枝道:“给我一匹马!”
周彻侧头一看。
那人很是悍勇,一双铁枪挥动极快,将北军将士的兵器不断拨开。
他的铠甲披的极厚——这可是力气活,铠甲越重,对人要求便越高,对个人灵活性伤害巨大。
所以许破奴能当战场绞肉机,飘逸灵活的盖越却最多只披轻甲。
然而,此人却不反击众人,不断大呼:“毁信之人非萧氏,愿诸位通融,还我族郡主来,感激不尽!”
闻言见行,北军将士对他攻势稍缓,但依旧拦住其前行。
在他背后,还有许多萧氏中人紧随。
若是借口靠近殿下,寻机杀之呢?
“让他来!”周彻开口。
许破奴高度警戒。
他身边一位亲兵,还牵着萧焉枝此前乘坐的战马。
萧焉枝的族叔看见了,也顾不得萧焉枝被周彻抱在怀中,只在马上合枪抱拳:“两国交战,是国家之事;我郡主为使入夏,殿下大义之恩,萧氏绝不敢望!”
战马还在驰骋。
暂缓片刻的交锋,即将变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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