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要为女儿报仇杀了他,我虽不赞同他的做法,却也觉得他罪不至死,便帮了他,可是那人武功太高,我敌不过,万壑松风便在那时毁了。”
武幸咂舌道,“还有先生也敌不过的人?”
“江湖上能人辈出,武功高强者不知凡几,我不过是其中沧海一粟罢了。”他苦笑一声,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个妹妹,与我年岁相差不大,我们一同长大,自幼对她宠爱至极,若有人敢欺负我的妹妹,我也是决计不肯轻饶的,我劝他早日回头,对那女孩儿负责,他不愿,我便以万壑松风为引对他道,扇毁,我们的交情便断了,他听罢便离开了。”
“后来呢?”
“他离开后,就死了。”程砚秋有些怅然的道,“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我没帮他所以他死了,还是因为他命中注定该有此一劫。”
“万壑松风扇毁后,我便闭门不出,再也没用过任何武器了。”
若不是妹妹的儿子出生了,恐怕他直到现在也走不出来,也就遇不到阿武了。不过后面这句话没有必要说,等阿武再长大些,便让她去跟小侄子好好相处一段时日,培养些感情出来。
武幸心头有些酸涩,原来先生不用武器,是这样的原因,她偷偷顺着被子握住先生的手指,道,“先生不用武器也没关系,以后我学了武功,我保护先生。”
感受到指尖传来小小的温度,程砚秋心中慰藉,笑道,“我还用不着你保护,不过,我倒是需要你去保护另一个人。”
“谁?我都听先生的,先生让我保护谁,我就保护谁。”武幸一脸认真。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等到时候告诉你。”先生捏了捏她的指尖,将被角给武幸掖好,“现在听话,乖乖睡觉。”
武幸乖巧的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月朗星稀,深秋的夜里,寒风呼啸着拍打窗沿,木质的窗檐被欺负的呜呜作响,远处传来更夫的打更声,在风中细碎的飘荡开,几不可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敲过了三更的梆子,年迈的更夫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家睡觉,突然看到夜色中一个阴影飘然而过,不禁有些害怕,不过守着最后的职业道德,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谁?”
一个身着深色衣裳的青年人走进,圆脸细眉,一双桃花眼没了精神满是疲惫,腰间别着一把折扇,身后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同样垂着头无精打采,和它的主人神似。
青石板路的大街上一片寂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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