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才会跟着谢嫦做下这种事,那个孩子,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思来想去半天,程砚秋最终还是拍板,他要亲自去追击谢嫦,不单单是因为武幸,还因为袭击朝廷命官,诛杀皇亲国戚满门这种事,绝不能是阴月教授命所为。
谢嫦所作所为,皆是她自身所想,与圣教毫无干系。
只是之前谢嫦在东阳附近用蛊术诛杀了那么多江湖人,让圣教的威名更上一层,天下人闻风丧胆,他那时对此乐见其成,此刻却要捏着鼻子收下这烂摊子,解了谢嫦跟圣教的联系,哪有这么容易?
恐怕别人即便相信阴月教没有那么头脑发昏的公然跟朝廷作对,也会强行按下这个名头,打着反贼邪教的旗号,群起而攻之。
程砚秋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十年来圣教在他的经营下,阴月教与外界关系已然缓和,可惜现在,一朝破灭。若论一对一,程砚秋纵横江湖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只是现在他身后还有一整个阴月教,数万人的身家性命,最最顶要紧的,还是他那好强敏感的亲妹子,牙牙学语的小外甥,懒散爱玩的教主兼妹婿。
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打点好行装,他吩咐了宋宁也,天亮就出发。
临行前,程砚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玉楼看了看秋月慈的情况。
身影瘦弱的女子身着单薄的纱衣,长长的发丝披散着,如瀑布般流淌在地上,微风吹起如雾般的白纱,将青丝吹散到脑后的方向,露出发丝下清丽的面容。
秋月慈双眼无神的坐在那,怔怔的看着桌案上一局未下完的棋,泛白的嘴唇起了皮,却也不喝一口茶润润喉,只坐在那,不知在想什么。
程砚秋走到她面前,低声道,“你可有什么话需要我带?或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做,都可告诉我。”
秋月慈似是有些反应迟钝,过了半晌才摇了摇头,柔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没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什么事要做,我对她别无所求,她是死是活,都别告诉我,就当,我从没认识过这个人吧。”
她抬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程砚秋这才注意到她手中握着一节长长的麻布,她将麻布缓缓的绕在头上打了个结,淡淡的道,“先生去忙吧,恕明月,不能相送了。”
秋月慈喜清雅,玉楼中原本亮丽的装饰就不多,此刻全都卸下,便显得冷冰冰的毫无人气,也许化虚门的消息比他的消息来的晚了一点,却也让秋月慈确认了事情的真实性,满堂的琴都被撤下,空荡荡的只剩下四周飘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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