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花迅速聚集起来,顺流而下,他口齿不清的含糊道,“哎呀,哇哒牙!”
就着船上昏暗的灯光,武幸捧着他的脸端详了一番,看到彭雪奡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中间缺了一个口的小黑洞,结下了评论道,“没事,换牙了。”
彭雪奡六岁就换牙,倒是比她早一些,不过据先生说,六岁换牙才比较正常,彭雪奡也是时候了。
武幸换牙的时候,正好每天都陪着彭雪奡,被彭雪奡见证了每一颗牙的生长历程,和说话漏风的时刻,本来武幸话就不多,那段时间武幸更加沉默寡言了。
彭雪奡想了想自己也要经历这么一段时光,就觉得浑身恶寒,人生灰暗,他有些幽怨的看向武幸,“你不准笑我。”
“好。”武幸一本正经的答应道。
两人一同回到船舱里,程砚秋看到彭雪奡捂着嘴的模样,挑了挑眉,预料到了什么,“阿雪换牙了。”
彭雪奡蔫蔫的点头,程砚秋失笑,“过段时间就好了,阿雪,回房间我帮你洗澡,该睡觉了。”
彭雪奡一听便像被调戏的小媳妇儿一样警惕起来,“舅舅不用,我自己可以洗。”
“哦?”程砚秋疑惑,“我怎么记得你阿娘说以往你洗澡都是云婆婆帮你洗的?”
“才不是呢!”彭雪奡小拨浪鼓似的摇头,“我早就自己洗了,你说是吧,阿武?”
彭雪奡求助的目光看向武幸。
武幸其实也不知道,她又没有跟彭雪奡一起洗过澡,不过做下属的基本准则之一,附和主人,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于是武幸缓缓的点了下头。
程砚秋便将信将疑的勉强相信了,“那好吧,你自己洗,若是有什么不方便,就叫我。”
彭雪奡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满口答应着。
洗漱完毕,武幸爬上了床开始练功,却忽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瞬间便睁开眼睛握紧了腰间的金玉臂钏,紧紧的盯着门的方向。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小身影探头探脑的摸了进来。
武幸有些无语,收起了武器,看向彭雪奡,“怎么了?”
关上了门,彭雪奡三两步跳过来蹦上了床,笑嘻嘻道,“我早就想着这么一天了,那叫什么来着,秉烛夜话,抵足而眠?”
武幸扶额,这词可不是这么用的,有些无奈的道,“夫人不是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么?”
彭雪奡嘿嘿一笑,“那是别人,你我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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