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幸抿了抿唇,苍白的病容几乎与额间的白玉融为一体,处处透着虚弱的模样,她握紧了手中的子母碧连环,站起身来跟着宋宁也出去。
彭雪奡揉着脑袋有些不解,不是说阿武受伤连让他靠在身上睡觉都不行吗?怎么现在还要她出去对敌?
虽然阿武很厉害没错,可她受伤了呀!
彭雪奡突然感觉很不安,他怯生生的看着两人,“阿武……”
他没有等到任何一个人的应声,只有马车门帘无情的合上。
外面黑斗篷的弟子已经与人战成一团,只有不远处一个穿着杏红色锦袍的小少年站着不动,他身后还有一个浑身裹着黑布的男人。
看到这个黑衣高手,武幸与宋宁也具都是心头一沉,这黑衣高手连程砚秋都没有能伤他分毫,更何况宋宁也和如今重伤未愈的武幸?
此人出手,他们必败无疑。
宋宁也面色凝重的开口,“一会儿我尽量拖住他,阿武你带着少教主先走。”
此刻他也顾不得先生的嘱咐了,当以少教主活命为主,武幸重伤未愈,若是她来拖住那黑衣高手,必定拖延不了几息,但宋宁也现在状态全盛,他自忖即便打不过,应该也能拖延个一刻钟时间,武幸本就擅长轻功身法,带着彭雪奡跑个几公里应该不成问题。
他们从阳安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马上就要到湘水,过了湘水就是东阳,届时只要武幸发出信号,东阳内必有弟子赶来支援。
武幸轻微的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低声道,“我内力不足,跑不了多远,况且,他的目标应该是我。”
果然,那粉雕玉琢的小少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武幸,歪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武幸,今天你跑不掉了!”
听闻太阿门的傅爻骄纵任性,且心胸狭窄,果然不错,他来找武幸很可能不是什么因为什么布局谋划,完完全全就是单纯的寻仇。
说来也是,祭台刺杀的前一日她还在酒楼看到傅爻和傅少衡,那时的傅爻可半分没有受制于人的假象,那么傅少衡被诚王威胁这件事应该也是假的了。
武幸顿了顿,继续道,“傅爻记恨我,一会儿你带着少教主走,我往另一个方向跑,我就赌,他会选择先来抓我。”
傅爻小气记仇,睚眦必报,武幸先是酒楼遇到他弹琴扰了他清净,与傅少衡对打下了他面子,之后祭台刺杀又扰乱了他们的计划,傅爻生气之下,必然会先追武幸。
可是那样的话,重伤未愈的武幸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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