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咳,身子有些不稳的向旁边歪倒,程砚秋连忙闪身过去扶住她,秋月慈便倒在了他怀里。
程砚秋心情有些复杂,低声问,“你这是为何?”
酒中有毒,他大概猜到了,所以秋月慈才与他换位置,喝掉了原本他那一杯,只是设局之人也了解她,所以有毒的是靠着琴案的这杯,没想到,秋月慈将两杯都喝下了。
秋月慈已然通过琴曲暗示了他这是个局,他不会喝下那杯酒的,为何秋月慈还是要这样做?
血丝顺着秋月慈苍白的下颚丝丝流淌,她胸口一阵高低起伏,艰难的喘着气,“相思太苦,这滋味……我不想再尝了……”
若能死在程砚秋怀里,未尝不是她毕生所愿。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傅成朔气的摔碎了的手中的茶杯,“好一个玉楼明月,竟如此不识大体!”
关山策冷冷的瞥他一眼,“她本就不愿。”
话音刚落,他便站起了身,快步走向湖心亭,想要将秋月慈带回来。
傅成朔气急败坏道,“你做什么?你不要坏了大事!那毒是前朝宫中秘药,无药可解!”
傅成朔以为关山策是为了想把秋月慈救回来,可关山策却觉得秋月慈就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她活着,过得也不快活。
关山策在门中素来像个背景板,一心习武,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并不会打理门中事务,本来也没想要这个门主之位,就算是让关毓清那些师弟们选一个出来做门主,恐怕做的都比他要好,没想到傅成朔却凭一己之力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他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化虚门几乎成了太阿门的附属门派。
可惜他不善言语,即便他振臂一呼统领化虚门反抗傅成朔的统治,为了给杨清竹报仇,那些几乎被洗脑的门中弟子也不会听他的。
关山策脚步一顿,却还是坚持着走了出去,他没想着救回秋月慈,只是不想一会儿打起来惊扰了她的遗体。
傅成朔见状也来不及继续部署,连忙下令围杀程砚秋,紧跟在关山策的身后,傅成朔和应天鹏率领着门下弟子将巢湖向着湖心亭的这边团团围住。
乌压压的人群围在岸边,庐邑本就是玉剑山庄的底盘,应天鹏记恨着他三子被掳走的事情很久了,如今终于有机会报仇雪恨,他狞笑着道,“程砚秋,玉剑山庄的地方你也敢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程砚秋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秋月慈,看向岸边的众人,怒由心中起,冷笑道,“笑话!这天底下就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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