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入夜,崇王府的车驾便来了,赵元启带了几名随从,亲自到纪宁的小院来请他。
“永宁,今日所能见到的都是儒学界的大家,参加的人不会太多,到时你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相问,不必太过于拘谨!”赵元启道。
“嗯。”纪宁点头,他可不认为自己在这种文会上应该有什么亮眼的表现,因为他只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去的,并未打算在这次的文会上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理论诞生。
二人路上便在商议具体文会上应该说什么,或者是应该采纳哪家的言论。
赵元启对于学术思想相对开明,他道:“永宁无论是师承理学,还是心学,只要此思想可以成就儒学,必可成为将来立身处世的学问,我都会欣赏!”
纪宁摇头道:“在下在儒学中,还是更为推崇理学,但凡事也不能言之绝对。思想总会有变化,人也会在探索和求知之中……”
说的很多,到最后纪宁也有点敷衍赵元启的意思。
马车行进小半个时辰后,停在了京城一处学馆之外,此时学馆外已是灯火辉煌,大红灯笼高高挂,有一些儒者正在门口打招呼,有的在往里进。
在学馆门口,都是清一色的青衫读书人,这里对于学者的学问要求很高,也真是到了往来无白丁的地步。
而要进学馆,更是要拿出请柬来,没有请柬一律不许入内,至于一些名儒前来,身后都是带了一群弟子,这些弟子并没有进内听宣讲的资格,他们只能留在门外等候,算是他们恩师或者前辈的随从。
以至于等学馆里面开始了学术研讨会之后,里面有什么思想,会通过纸片的方式,传递到学馆之外,让学馆外面这些弟子所知,里面可以展开学术的辩论,学馆之外同样可以辩论,就算已到了冬月天,天气寒冷,也不会影响这些儒学之人辩论的热情。
纪宁还没进内,便大概猜想到了之后要面对的情况,在儒学界中,不是每个人都有他和赵元启这样开明的思想,大多数人都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学问而“殉道”,他们抱有某种思想,会将这种思想当成是至理名言,别人想抨击他们,就好像跟他们有血海深仇一样,在辩论场上是可以一怒之下要死要活的。
这些人的性格非常偏执,所以纪宁也打定主意不去惹他们,自己可没打算成为众矢之的。
“永宁,这是请柬,我们一起进去!”赵元启将自己所得到的两份请柬拿出来,一份交给纪宁,另一份他自己拿着,二人往学馆正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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