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节,还要杀得叫戍卒拍手叫好,甘心情愿跟着他俩扯旗造反。山雨欲来风满楼,可两个监队居然一无所知,反把营中事务一概委于两个屯长,所好者杯中物也。这也难怪,一来善饮,二来天雨难行,借酒消遣,整日里喝得酩酊大醉;也有半醒的时候,每当这时,便要寻戍卒的晦气,非骂即打。故而戍卒巴不得他俩喝醉。这一日,二监队又在喝酒,陈胜、吴广邀了几个戍卒闯进帐来。
县尉瞪着一双蒙眬眼问道:“汝不召而来,可有什么事情要报?”吴广趋前几步,朗声说道:“今日雨,明日雨,看来很难按期赶到渔阳了。秦法规定,逾期当斩,与其逾期就死,何如远走高飞!广等特来禀知,今日就要走了。”
县尉听了,先是一愣,酒也醒去大半,勃然大怒道:“汝等难道不知律法,谁敢逃亡,立即斩首!”
县丞也跟着帮腔:“汝等之中,若有人再敢道一声‘逃’,我立马将他劈为两半!”一边说一边去拔身上佩剑。
广微笑道:“二位监队莫要发怒,请听我吴广一句肺腑之言,公两人奉命监督戍卒,奉令北行,责任很是重大,若是逾期不到,广等固然受死,难道公两人尚得活命吗?依广之意,公等二人,亦随广等逃命去吧!”
县尉拍案而起,连声呼道:“胡言,胡言,一派胡言,看爷不立马斩了你!”
县丞闻听一个“斩”,挺剑上前,向吴广刺去。广飞起一脚,竟将剑踢落地上,顺手把剑拾起,抢前一步,斜肩一剑,将县丞劈作两半。
县尉见县丞被杀,大叫一声,拔剑刺向吴广,广亦持剑相斗,一来一往,才经两个回合,陈胜突然驰到县尉背后,兜屁股一脚,将县尉踢倒在地,广乘机上前,当背一剑结果了县尉性命。陈胜、吴广杀死了两个监队,便出帐召集众人。
陈胜当先说道:“兄弟们,我可敬可爱的兄弟们!我们奉命去渔阳戍边,路上为大雨所阻,已有多日,就是待到天晴,星夜前进,也不可能如期到达了。秦法素苛,逾期者非斩不可,就是侥幸遇赦,亦未必得生。兄弟们请想一想,渔阳在什么地方?渔阳属古燕之地,距此尚有两千里,那里天气极为寒冷,冰天雪窖,何人禁受得起?况胡人专喜寇掠,难保不乘隙入犯。我等既受风寒,又撄锋刃,还能有生吗?去渔阳是死,造反也是死。大丈夫不死便罢,死要死他一个轰轰烈烈。且是,始皇暴虐,胡亥更甚于乃父,登基之后,连他的同胞兄妹都不放过,先后被杀的有三十三人。他一共姐妹几人,三十四人。三十四个就杀了三十三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