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值,」嬴珣静静道,「他为了她赔上了一颗心,但她的心却不在他身上。」
这份不甘也许不只是为了他父亲。
嬴珣低下头,为自己总拿拿父亲当借口的心思感到不齿。
他自己,其实也怀揣着同样的不甘。
原本嬴抱月只是他妹妹时,他曾经感到过高兴,毕竟他们的身份终于靠近了。
堂兄妹在大秦是可以成婚的。
而当嬴抱月的真实身份揭晓时,他和她再次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距离。
嬴珣闭上双眼,他这人真是……说不出来的恶心。
「你还好么?」
李稷望着面前眉头紧锁的少年,莫名觉得悲伤。
「我没事,」嬴珣睁开双眼,「我以前以为少司命为我父亲所做的那些事都只是在赎罪,但在亡者林中,我发现事情并非如此。」
她只是太傻而已。
两辈子加起来,他第一次看到她流泪。
「总之,看到了那样的父亲和她,我实在没有再耿耿于怀的理由,」嬴珣笑了一声,「我不配。」
李稷
皱起眉头,他能察觉到嬴珣对嬴抱月的确是没有恨意了,但他总觉得嬴珣的态度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好了,我的事讲完了,」嬴珣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快速地开口,「我们时间有限,陛下随时都会醒来。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李稷这模样,像是在阿房宫中呆了很久似的。
「我是追着一个人来的,」嬴珣对他知无不言,李稷也直言不讳,「西戎的云中君,现在就在这宫里。」
嬴珣瞳孔微微放大,「怪不得。」
「怎么?你见过他?」李稷心中咯噔一声,意识到嬴珣知道不少内幕。
「没有直接的见过,毕竟我境界有限,」嬴珣道,「但我之前在陛下的卧房里,听到过陌生的声音。」
这几个月来他早已将嬴晗日身边的人摸得一清二楚,却唯独那个声音的主人一直没找到。
「光靠声音,你就知道?」
李稷一怔,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忽然察觉到一丝陌生。
嬴珣原本莽撞稚气的眼神里,多了些深沉的东西
之前听姚女官提起他现在是嬴晗日身边的红人时,李稷还觉得难以置信,现在看来,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嬴珣身上发生的事,并不比他和嬴抱月少。
「说起来,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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