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子丢回簸箕里,“现在,我和我阿娘是受害者,你们得向我们赔礼道歉,有意见吗?”
二两狗胆继续摇头。
涂山铃:“那行,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过来打扫院子。如果不愿意,也可以……”
熊玩意儿们眼睛齐齐一亮。
涂山铃微微一笑,“那我就默认你们选择了被鸡教导做人。”
熊玩意儿们:“……”
一盏茶后,一群熊玩意儿拿着自家的抹布依次翻过院墙,落在宋玹家里。
母鸡们一路相送,停在墙头,用老母亲的目光灼灼看着他们。
熊玩意儿们心里描绘出一幅十八年后把涂山铃按在地上摩擦的蓝图,面上却皱着一张小脸,摆出落入敌手忍辱负重的模样,清理着臭烘烘的蛋液。
院儿里有一张上了年纪的躺椅,看上去与宋宁音一般年岁。
涂山铃缓缓坐上去,往后躺时,嘎吱嘎吱声就没停过。
她一甩手中的柳条,柳条刚刚拂过熊玩意儿甲的脑袋,母鸡眼中平和的目光立刻被犀利的目光取代,扑腾着翅膀就跳到了熊玩意儿甲的后背上,照着他的屁股就叨了一口,叨得他嗷嗷的。
她又闲适地甩了甩柳条,笑眯眯扎心:“你们谁如果觉得自己是金刚屁股,只管做假动作,反正母鸡们‘一口叨一个,一叨青一片。事了拍翅去,深藏身与名。”
熊玩意儿:“……”
阿娘,我要回家!
门锁轻响,紧接着宋玹推开了门,她一愣,又退了出去,左右看看,确定是自己的家,才又走了进来。
这一院子的小萝卜头哪儿来的?
小萝卜头们朝宋玹投去谴责的目光,目光太过情真意切,宋玹恍惚着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卖孩子的生意,而她自己却忘记了。
她看向涂山铃。
涂山铃虚眯着眼睛晒太阳,身上披着件半旧不新的袍子,口里哼着小曲儿,活像个黑心肝的监工。
宋玹:“阿音,他们这是怎么了?”
涂山铃:“他们啊,大概是太喜欢我了吧,哭着喊着要跟我做朋友,还非得帮我打扫院子,拦都拦不住。”语气也是情真意切地发愁。
哼唧。
正瑟瑟发抖打扫卫生的熊玩意儿们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太阳可能真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宋玹勾勾嘴角。
自打住进这个院子,十几年了,这些熊玩意儿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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