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的声音变得异常尖利,“你怀疑我?”
她极不耐烦地看了涂山铃一眼,双手控制着轮椅后退,就要关门。
涂山铃快速出脚,卡在门缝里,她看着先知的眼睛,话却问的是夏江,“作为驻守本地的仙门世家,是否有权力将不安定的因素驱逐出城?”
夏江:“这是自然的。”
涂山铃勾唇浅笑,“先知姑娘,可听到了?”
先知脸上如乌云罩顶,如果不是她身体太弱了,打谁都打不过,她怕是都要跳起来挠涂山铃了。
她呼哧呼哧喘气,“欺人太甚。”
涂山铃两辈子加起来,被别人指着鼻子骂“欺人太甚”的次数多了去了,根本不在乎多先知小姑娘一个,她甚至还觉得听到这样的评价有些亲切。
有实力才能欺人太甚嘛!
先知松开抓住门的手,恶狠狠地瞪着涂山铃,“子时那么晚了,我自然在睡觉。”
情绪波动越大,脱口而出的越可能是真话,涂山铃很满意这个效果,“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证明你确实在睡觉。”
先知警惕地问:“你什么意思?”
涂山铃:“如果你洗脱不掉身上的嫌疑,那对不起了,得请你去上方城的牢房一游了。”
先知抬手指着在场的所有人,有气无力地咆哮:“仙门名士真是了不起啊,随便胡诌个破理由,想抓人就抓人!”
涂山铃相当诚恳地点头,“是啊。谁叫我们一出生就达到了你们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呢!”
先知大概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气得脸都红了,“出身好,却不成器的,大有人在,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如果跟我一样,你还不如我。”
涂山铃算是看出来了,先知小姑娘对所谓的仙门子弟的感情很是复杂,她既羡慕仙门子弟光环加身,又憎恶仙门子弟永远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一个明明只适合静养的人,却总跟别的小姑娘说些似是而非的预言了。
她无法离开这个院子,就得利用别人的嘴把她的事传播出去,再利用一次又一次预言的实现,塑造出了她先知的形象。
涂山铃似乎突然对自己的指甲感兴趣了,她垂眸反反复复看着,“就算出现了你说的情况,我会不会不如你,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绝对做得比你好。
“如果我知道有人可能会死,绝对不会把这当成增加自己身价的筹码,而是想办法救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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