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与人擦肩而过,慎宁也没有上前交谈打听事情,眼下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只能另找机会了。
山腰有一座石亭,有一青衫文士正端坐其中作画。
慎宁来了兴趣,她原本便准备画些风景画给祁旸看的,当即便走了过去。
到了石桌边,她才发现,青衫文士画的不是如今的梅林,他画中的梅林开满了淡黄色的花朵,仔细观察,还能发现梅林深处有一个女子的背影。
青衫文士忽然抬头,取过白纸覆盖住画作,语气不善道:“你是何人,在此做何事?”
侍者见二人好似起了冲突,赶紧走上前来,行礼道:“典公子见谅,慎小姐并不是有意打扰,我们马上离开。”
慎宁屈膝道歉,“十分抱歉,打扰了。”
远离石亭后,侍者才解释:“典公子爱画如痴,为了画画,连修为都荒废了,你看他年龄并不大,却已隐现中年之相,便可见一斑。平日里,我们南津坞的人知道典公子在石亭,一般都不会靠近的。今天大概是典公子临时起意,我们并没有接到消息,倒让姑娘受委屈了。”
慎宁:“委屈倒是不委屈,只是我看那位公子的画,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因为她看到侍者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似乎就算她问了什么,侍者也不会回答,她索性就闭嘴了。
田欣道:“高高兴兴地来,却遇上了这种事,今天实在不宜继续游玩了,宁姑娘我们先回吧。”
慎宁正有此意,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回到孙家为她安排的客院,她几次拿起笔,又几次放下。
她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认识个经历差不多的涂山铃,她很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可她不知道对方怎么看她,她贸然给涂山铃写信,总怕会打扰到人家。
她细细思量过后,还是决定跟涂山铃分享她的所见所闻,在孙家,她没有可以说话的人,那些话就说给涂山铃吧。
她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所感全都写了下来,用青鸟传讯回交漳新城。
青鸟刚刚飞走,她便开始期待涂山铃的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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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山出了群殴这一档子事儿,弄得涂山铃和宋潜都没法肯定地说“灵尾被镇在基山”这种话了。
他们手里的线索得到了晚上才能继续追查,白天没什么事儿,便去了周边有毒瘴或毒物很厉害的地方,一个一个排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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