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铃抬手示意,“头前带路。”
相声演员边走边说:“我们住在大杂院,人多,口却不杂,在里面说话,大家会主动帮忙放哨,不用担心有人偷听。”
进了院子,涂山铃才发现他的话一点都不夸张,小小的四合院里,人很多,院子里一个老爷子坐在圈椅上看着半大小子们练习基本功。
她估计年龄大的开始赚钱的可能两人住一间房,年纪小的可能睡的是大通铺。
两个相声演员齐齐行礼,“师父,我们带这位姑娘回来讲个私场。”
老爷子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犀利地从涂山铃身上扫过,旋即便面露讶异。
眼前这小姑娘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被他看着,却丝毫不惧,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老爷子撑着扶手站起了身,“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这位姑娘的场子,你俩可能撑不住。”
他手里拿着烟杆,背着手,朝堂屋里走,“姑娘,请跟老朽来。”
他拿出粗瓷大碗,提起大茶壶,咕噜噜倒出满满一碗水,递到涂山铃面前,“粗人的东西,粗鄙得很,姑娘不要嫌弃。”
茶是粗茶,茶水里漂着很多茶叶末子。
涂山铃面不改色地端起来喝了一大口,苦涩得很。
老爷子笑了,“老头子交你这个朋友。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便是,我知道的肯定比那两个小子多。”
涂山铃一直认为相声演员的脑子就是一部地方野史,他们常年观察着生活,把趣事儿趣讲,把糟心事也趣讲,心里存着的事儿,永远比讲出来的多。
她见对方是个明白人,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咱们走马江湖,讲的就是诚信二字,我受人之托,调查点事情,还请老爷子代为保密。”
老爷子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他门下如果出了蝇营狗苟之辈,他第一个站出来清理门户。
他说:“老头子一个唾沫一个钉,说不外泄,就死也不会外泄。”
涂山铃朝老爷子抱拳拱手,“多谢。我要问的是十六年前的一桩旧事,那时孙家如日中天,各种消息应该甚嚣尘上,不知您是否听说过孙典和离的事情?”
老爷子歪着脑袋回忆起来。
他不是在回忆事情,而是在回忆孙典这个人,孙典在孙家名声不显,并不引人瞩目,要从记忆中扒拉出这么个人来,并不容易。
过了好半晌,他才连连拍自己的额头,“瞧我,年纪大了,就不中用了,你说的孙典是不是常年在梅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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