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是他的母亲。
多年前,他们也曾这样坐着说过话,只不过位置颠倒了。
父亲的脸色非常不好看,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母亲一眼。
宋渊心里难受得很,一家人的关系变成了这样,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徐心颖:“阿渊,母亲年纪大了,还有几年好活?如今住的地方太苦了,母亲实在是受不了了,你是族长,你不能帮母亲说句话吗?”
宋渊能怎么说?
族里的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上面还有宗族,事关宗族的大事,会有宗令出面处理。
徐心颖的事情说是世家之间的事,确实也是,可要说是家事,谁也不能说就错了。
让宋渊开口让母亲回来,于公于私,他都是不能的。
然而……顾全了大局,却真真是不孝了。
宋桢微微皱眉,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你为难他做什么?!”
徐心颖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我这是为难他吗?你问问他!他是我的儿子,我怀胎十月、爱若珍宝的儿子,我指望不上丈夫,我还不能指望儿子吗?”
每个字都像刀一样,戳进了宋桢的心里。
大权在握过的人,要放弃权力,真如割肉放血一般,放在谁身上都疼。
当年出了事,为了保下徐心颖,他主动放弃了家主之位,以平衡族内各方势力。
闹事的人多为在野派,他们在宋桢手上难有作为,自然希望把事情往大了闹。
换一个家主,他们扶持家主上位,有了从龙之功,只要不是脑子发昏,闯了泼天的大祸,那么富贵必然是少不了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表示愿意主动让位后,族内叫嚣着要处置徐心颖的声音会小了那么多。
他为妻子放弃了权力,然而妻子现在却埋怨他,觉得他指望不上。
他低下头,心里的滋味难言。
宋渊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渊不孝,没有侍奉好父母,今后定当尽心竭力。住的地方不好,渊会派人去修缮的。”
徐心颖只是哭,“哪里只是住得不好?”
宋桢面色铁青,说起住的地方就来气,十几年来,宋渊陆陆续续帮着建了不少屋舍楼宇,他们说是隐居,其实跟住在何陋居里也没差别。
还嫌弃住的地方不好?干什么?想在荒郊野外再起一座四海城?
他摆摆手,“足够好了。只我二人住,屋子大了,空着也是空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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