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色一白,拾剑沉默离场了。
这不是任何切磋,但出手干净利落,展现出无可置疑的碾压,它带给全场的也不是惊呼和沸腾,而是长舒一口气的轻松。
多亏有尚公子。
而当大家纷纷投眼看向男子时,他却已还剑入鞘,转身往文场之中而回了。
如果说刚刚少年的八场连胜是纯粹的视觉上的美与力,这次尚公子的立剑止戈则是情绪上的绷与泄。
刚刚两人的身份也在台上渐渐传开,原来是老冤家对头,虽不知诗会如何出了这种疏漏,但还好已被平息下去。
这惊险的插曲实在令人印象深刻,一时前面诸多比试带来的印象都被冲淡了——就像打牌一样,你牌技力压全场,众人交口称赞,自当是今夜之冠。但如果忽然冲进来一个掀桌子闹事的,大家都束手无策,一个全场沉默安坐的人忽然起身一拳给他撂倒在地,那最出风头之人显然就换人了,谁还惦记牌桌上那点儿事?
也正因这真心实意的紧绷和惊险,文士们甚至都没有作诗的心思,只互相倾诉着方才的意外,于是在一时哑然的场上,有一首诗冒了出来。
这真是抛砖引玉之作,没有这首,大家都不会在这时写诗,这首一出,众人才回味起男子事了拂衣去的身影。
也实在是因为这首写得确实不好,不论遣词造句还是意思都差了一层,更令大家忍不住寻墨拾笔。本来听说是方继道本次诗会首作,大家纷纷传看,然而读完之后和刚刚的场面一对比,却是又纷纷皱眉——不能这么写,应该那样写啊!
这首诗最终飞起白鹭四只,诗笺传到武场这边来,裴液听见旁边有人忍俊不禁:“湖海多蛇蛭,唯君是龙鱼什么话!”
“谁写的?”
“叫方继道,听说过没?”
“他?!”
裴液即便不会写诗,也听得出这确实是无聊又得罪人的吹捧,他看向文场那边,那变得沉默寡言的书生却不在座位上,再一寻,却是已出了观鹭台,而在更远处的树下,女子正静立等着他。
此时,陆续有诗作传过来,文士们热闹地笑谈传阅,场上不断有白鹭飞起,比刚刚裴液打完还要多,场面煞是好看。
本来大家与会之前已打听过,本届武比的夺魁之选正是尚怀通公子,但几十场下来却不见出手,尤其刚刚那少年一鸣惊人后,更是让人忍不住犯嘀咕——这位尚公子是不是名不副实,怕露馅啊?
好像是隐约有说他名声不好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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