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仍循旧迹,但裴液踏了一步,不禁回头笑道:“我来时脚掌朝前,回时脚掌朝后,怎么也踩不到一起。”
许绰笑:“那你倒着走,这样别人想不明白我们怎么只进不出。”
“我有真气自然可以倒着走,你倒着走怎么看背后。”
“我又不用倒着,我脚小,踮起脚尖就可以。”
‘……那两个人岂不是面对着面?’
裴液心中想了下那副颇显愚蠢的画面,摇了摇头,径直往前走去。
许绰有些失望,但也知这种游戏于她刚刚好,但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确实太幼稚了,只好抱着暖炉轻叹一声,继续跟在了他后面。
“以前我和司司姐都是这样玩儿的。”只稍有不甘地补充了一句。
“你说,下一步咱们要做的是什么?”为人正经的裴少侠想着正事,“朝堂上的事我应当帮不上忙了,但那夜幻楼里我见到那人的世子雍戟,太平漕帮和鲛人分明是他们抟成的事情,他在幻楼里却只是个客人——燕王府的谋划究竟落在什么上面,有新的头绪吗?”
“若李度是块拦路石,推倒后可以踩在上面;燕王府就是藏在石后的刀客,是个真正精于搏杀的危险敌人。”许绰道,“他们很会掩藏自己,只坚定不移地盯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实话说,如今在朝堂扎下根来,揭去一些李度张开的帷幕后,我才渐渐看到他们更多影子。”
“有什么发现吗?”
“当然有,不过这件事……牵涉就太有历史感了,你懂的事情很少,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许绰道,“不过我就是准备把你投进这件事情里的。”
“历史感?”
“神京的过去,圣人的过去,乃至更加遥远的几个千年以前……在这很多事情面前,我其实也是个茫然无知的孩童,并不比你懂得更多。”身后是女子认真的声音,炉温有些低了,她把手敛在袖子里,“我得告诉你,裴液,这件事情不如神京般在我的掌控里了,我会努力谋划,但所知既少,做的决定也未必就对。它也没有那么荣耀了,大多数时候你是脱离人们的视线,乃至脱离神京……并非客套,这事你若不愿参与,也很合适,毕竟你的未来总比别人更珍贵。”
“哦,那很正常啊,我有什么不愿参与的……神京这样每次出剑都在万众瞩目里的日子,于我才是特殊。”
“你现在毕竟是神京最当红的武生嘛,请动裴少侠办事,总得把话说清楚。”许绰笑道,“不过我觉得你其实应该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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