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根基如何,总之先一力上攀,攀一段又回头去修复根基……总之剑练得很乱,偶能胜过他也没什么稀奇。”
这全是谦虚的话,裴液早熟悉这位家教很好的世妹一板一眼的待人接物,上一个月里他和她总有弈剑,这位神宵道首的爱徒显然不可能是什么根基浅薄的乱路子,她出身正统,剑基打得再好不过,只是灵气极盛,常常一跃几级,于剑上有独属于自己的理解与视角。
简单来说,裴液很多时候胜不过她,并且常常为她的出剑而惊艳钦佩。
而若要真个搏杀,【心眼】之利又有如神鬼,这异禀不能读遍人心所思,却偏偏可捉到涉及本人的念头。搏斗之中敌人心念岂能不在她身上?那正是取死之道。
“你全抢我拿来谦虚的话,我日后说什么。”裴液笑。
“啊……”姜银儿这才想到这位世兄才是真正是根基浅薄,云中飞萍,确实显得她颇虚伪,微微赧然地笑了两下。
“世兄这样修行剑道的方式才是真的天下罕有呢。”姜银儿认真道,“一开始便径自立上世人苦求的心意之境,而后以之为启点向两边延伸,一边反身修筑漏下的根基,一边竟仍能上攀更极致的高峰,也不知脚下空空如也,你是从何处借力。”
裴液笑:“这般奇怪吗?”
“当然了,纵然手段、路径、速度不同,但我们都是在剑道高山上攀援,世兄却是在旁边一会儿飞上来,一会儿飞下去,就跟长了翅膀一样。”
“……其实我自己也是慢慢发现自己的剑赋的。”裴液望天道,“我幼时是拳剑一起习练,虽然都是第一,但毕竟是小城,越爷爷教我一门剑,我练了两年多都不得其门,实在没觉得自己多有悟性……倒是后来出了博望,才觉得越来越顺,学剑几乎不遇什么真正的门槛,我在‘剑’这门东西上也越发自信。”
“《雪夜飞雁》可是天下第一流的剑了!”
“哈哈。”裴液转回话题,“说起来,西南那边过年时是不是也有社戏?”
“有啊,就算不过年,澧水县里也很爱唱戏呢,我常常下山去听。”谈及这个姜银儿眼眸微亮,“不过我听得多,他们编的慢,挺久没听到新的本子了。”
“神京戏楼有很多新戏,等明天咱们去听。”裴液笑,“第一回见面时,我瞧就你戴着个戏面,那是什么戏的,后来却没见过了。”
姜银儿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是我自己做的玩具,什么戏也不是,只我自己喜欢。”
“你喜欢戏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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