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发地看着他的动作。
“新年不留旧账!”裴液含笑舒展了下身体,往前走了两步。
商浪和他把着臂,忍不住笑指道:“加上那枚一两,就正好——”
裴液再前行一步,将两股银子合在一处,共五十两,交在了齐昭华手里。
“……”
“齐姑娘,你既然不要利息,五十两银一概还清了。”
齐昭华笑笑:“李掌门这般苦心接济,我只好暂褪裴少侠债主之殊荣了。”
“哈哈。”裴液笑了两声,却是偏头向身旁道,“商兄,怎么你也知道我借了齐居士的银子。”
“……”
商浪沉默了一会儿:“裴液,我也不要利息。”
“……”
“……”
相宅,墙边,裴液和商浪并排倚墙而坐,一同安静地望着飘落的雪。
“啊,是哦。”裴液挠了挠头,“我原来还欠你二十两呢。”
商浪幽冷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商兄你那时候大手一挥,弄得很潇洒嘛。”裴液蹙眉道,“说什么‘我这儿兜里应该还剩二十左右,你且拿去用吧’,而且这个钱我在州城待了十几天就花完了,后面就弄忘了……”
“那你还不还吧。”
“还,我肯定还啊!”裴液皱着眉,掏着腰包,“但是现在……啧……”
两人又同时沉默。
“诶,对了!”裴液忽然一拍膝盖。
商浪眸光微亮,看向他。
裴液沉默一下:“商兄,这二十两,我未必不能还你,甚至还要大大超出……却要看你有没有胆量了。”
商浪微微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裴液斜他一眼,“你莫想歪——是这样,你稍等。”
他站起身,回屋取了一柄青色的长剑回来,坐在商浪身边,抽刃使他一观,只见明亮如水的剑身上,却破了一个缺口。
“商兄,此剑是我博望金秋之魁的奖赏,更是缥青挑给我的,可它却叫人打坏了——你说要修好这柄剑,需作价几何?”
商浪微微蹙眉,取来细观:“……【东海剑炉】丙下之剑,售价往往在百八十两,这柄尤其质实精细,恐怕在一百往上……虽只碎了一片,整面剑身结构却都坏了,要修的话,钢料钱不大贵,但铸剑师细解此剑,最后修如原样却是颇费技艺……我意总花费在三十两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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