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于楼板残骸之间的洞口呈相对安全的三角形,但这大小却只够一个成年男人爬进去而已。
没有起重机,没有挖掘机,仅仅只靠人力,他们唯一能扩大洞口的办法,就只有手里的锤子甚至混凝土块。
“兽医先生,请戴上头盔吧。”跟过来的拉玛说着,已经摘下了她头上的钢盔递了过来。
“谢谢”
卫燃并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接过头盔戴在头上,随后将急救包系在脖子上,匍匐着爬进了这个狭小的三角洞口。
举着手电筒一路倾斜往下爬了能有五六米,这洞口稍稍变得宽敞了一些,这里似乎是走廊的墙角位置,相隔不远的另一个方向便是一道坍塌的承重墙。
这道承重墙已经裸露出了几根手指粗的钢筋,那钢筋的断茬处,像是一把巨大的捕兽夹牢牢的咬住了一个小伙子的两条大腿。
这个小伙子看着也就和艾德差不多大,但此时他的身下已经是一片血迹,他的意识也已经不是那么清醒了。
更加要命的是,隔着他两条腿之间岔开的不过一拳大小的缝隙,他还能听到更里面传来的微弱婴儿啼哭声。
摸出打火机擦燃试了试,见这里氧气还算充足,卫燃立刻解下急救包,从里面抽出一支麻醉针扎在了那两条大腿伤口的周围,随后又吸了些血迹。
“拉玛,快点给他验血,再找一个个子小的人进来给他输血!”卫燃一边说着,一边将吸了些血迹的注射器递了出去。
等拉玛接过注射器,他立刻从金属本子里取出剪线钳,贴着这个小伙子一条腿的边缘,小心的衔住一根染血的钢筋,随后双手缓慢加力,如同在拆弹一般,将其艰难的剪成了两截。
因为语言不通,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加快速度,开始剪切第二根钢筋。
让他没想到的是,等他剪开第四根钢筋的时候,雪绒花竟然一手拿着输血设备,一手拿着手电筒钻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卫燃回头看了一眼问道。
“我和他的血型匹配”
雪绒花说话间已经以一个女孩子特有的鸭子坐的姿势坐在了混杂着尘土的血泊里,干脆利落的给自己的手臂血管消毒,随后将针头扎了进去。
等到血液流淌进那个孩子的血管里,卫燃也已经剪开了第六根钢筋。
“还有一条腿”
卫燃说着,将染血的剪线钳伸到了另一条腿边缘的缝隙里,以一个格外别扭的姿势,几乎用头盔抵着钢筋的断茬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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