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撇着嘴,流着不受控制的眼泪,将一只手递给了卫燃,随后爬过了两个人中间的发动机罩,如昨晚一般趴在了卫燃的怀里,任由他抱着,在他的怀里肆无忌惮的哭着、发泄着浓的根本无法挥散的恐惧。
同样,抱着这个姑娘的卫燃也在从对方的身上汲取着些许奢侈的慰藉。
他内心无比的清楚,就像雪绒花内心也无比的清楚,他们相互之间可能根本不会发酵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欲。
但他们却又全都无法抗拒从对方的怀里汲取那一丝丝珍贵的温暖,就像...就像列宁格勒的冬天里,两个相互紧紧抱在一起取暖的可怜孩子一样。
雪融花当然害怕,对于这个来自发达国家,被宠着长大的小公主来说,这里的一切是她的梦想,却又是她之前从未经历过的噩梦。
不,也许在她原本的认知里,噩梦或许仅仅只是「摔进烂泥里但是不能洗澡」,又或者「长着羊角的吃人怪物」罢了。
但在这里,这里的一切对
她来说,都是实打实的、超出认知的噩梦。
让她忍不住拔腿就跑,躲到她无所不能的祖父背后的噩梦。
可又有谁生来就是无所畏惧的勇士?
卫燃吗?他绝对不是。
那些生来就在经历噩梦的巴乐斯坦孩子吗?他们恐怕更不是。
「勇士不是无所畏惧」
卫燃抱紧了怀里咬着他的衣领嚎啕大哭的瘦弱姑娘,贴着她的耳边喃喃自语的说道,「勇士是明明已经吓的快要拔腿就跑,却仍旧选择留下来的人。雪...克拉拉,你已经是个勇士了。」
「像你昨晚讲的那个故事里,那些拼凑的坦克兵一样的勇士吗?」雪绒花抬起头,吸了吸略显狼狈的鼻涕泡,泪眼婆娑的问道。
「是啊」卫燃不由的把对方抱的更紧了一些,「像他们一样。」
「我想听你继续讲你在战场上的那些故事了」
雪绒花毫无形象的掏出一条手帕擤了擤鼻涕,随后莫名熟练的换了另一边没有被泪水打湿的肩膀趴下来,「你昨天答应我继续讲的。」
「那是我第二次参加战斗,是在一条河的河边。」
卫燃用一只手轻轻搭在对方的头上,看着窗外越来越模糊的建筑物轮廓,呓语般的说道,「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年纪比拉玛还要小的小男孩儿,他叫尼古拉。」
「怎么又是孩子」被卫燃抱在怀里的雪绒花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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