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
“叮!”
卫燃手中的鹤嘴锄第二次轻飘飘的敲在了同一块石头上,随后便发现那个怀里藏着布琼尼帽子的小伙子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己,并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见状,卫燃根本没有回头,用力扬起鹤嘴锄狠狠的砸在了石头和周围积雪的接缝处。
“叮!”
一声比刚刚动静更大的敲击声过后,卫燃撬出来一块足有半个脸盆大小的碎石,而周围那四个人,也立刻帮忙把碎石搬到一边,随后又把积雪铲进了筐里,交给周围的人抬走。
等到卫燃第四次扬起鹤嘴锄的时候,两个手里捏着烟的德军士兵恰巧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只留下了掺杂在寒风里的尼古丁味道一闪而逝。
直等到那两个士兵走远,卫燃发现周围几个人全都松了口气,连手上的动作也都跟着敷衍了不少。
片刻后,一辆半履带摩托从车队前方开了过来。这辆摩托的尾部,还坐着两个手里夹着烟的德军士兵,而在他们和驾驶员的中间,便固定着一台双人链锯,至于摩托车尾部拖拽着的那个装了雪橇的货斗上,则放着两个背包,几桶油料,以及一大卷不知道拿来做什么用的帆布。
在卫燃的悄然观察中,坐在车尾的那两个德军士兵弹飞烟头启动了链锯,轻而易举的便切断了那棵松树的树冠。而等在周围的俘虏劳工们,也立刻上前,用斧头砍掉枝杈并挪到一边,算是勉强清空了一条能让卡车通过的缝隙。
至此,这条长长的车队再次开始了前进,而卫燃等人,则要继续清理根部的碎石和积雪。
倒是那俩操纵链锯的士兵,把手里的工具重新绑在了半履带摩托上,随后招呼着驾驶员走向了路边那辆负责拉战俘的卡车。显然是想等俘虏们先把碎石和积雪清理干净,等到那棵只剩下大半的松树没有滑落伤人的危险时再继续动手。
很快,这条长长的车队全都通过了临时清理出来的路口,这里也只剩下了两辆卡车,一辆半履带摩托,不到十个手持武器的德军士兵,以及一群瑟瑟发抖但却不得不卖力工作的俘虏。
此时此刻,连卫燃也开始卖力气狠狠的抡动着鹤嘴锄,因为他知道,再继续在这儿耗下去,那些躲在驾驶室里的德国人不会怎么样,但他们肯定会被冻死。
更别提这个十足路口就像个风箱一样,不但寒风越来越狂躁,就连头顶飘的雪花也越来越大,反倒是刚刚还能看到的极光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当顶风冒雪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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