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是在喝酒。
他在屋内,一边喝茶,一边盯着沙盘,一边听着手下的人送来消息。
“报,东城门被北莽的投石车砸出了一个大洞,正在运送巨石压住。”
“报,北城门有北莽一台龟头车已经突破防线,开始撞击城门。”
“报,吕文长与马子龙领着骑兵已经从侧翼杀入北莽军中了。”
“报,城头急需要火油和圆木……”
孔瑾对萧良说道,“惨,惨,惨啊!”
“我现在才能够想象出,老王爷邓骁在汉中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他可是阻挡了闻太师足足半个月了啊。”
萧良有些上火,嘴角干裂得厉害,他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将要粮草的人打发走之后,又提笔写了封信叫人送去蜀中,吩咐要亲自送到紫凤郡主手中。
“他们这是想要不顾一切地拿下大邑,灭了我们远征军啊。”
“老王爷手中还有十多万兵马,我们只有几万兵马啊。面对的可是耶律雄基的三十万大军,这如何能相提并论呢?”
孔瑾喝了口水,递给萧良,“喝口水吧,你嘴角都出血了。你这上火很严重啊!”
萧良接过来喝了一口,“怎么能不严重呢?”
“这一仗要是打不赢的话,我们这些日子的努力,就全部都白费了。”
孔瑾轻轻摇头,“你也不要太悲观了,实在不行的话,先退到成都吧。”
“就像紫凤郡主说的一样,只要人活着,总有办法,总有希望的。”
萧良急了,“这怎么能退呢?”
“我们在大邑做了这么多努力,修了那么多房子,挖了这么多水渠,这大邑可是我们远征军的第一块根据地啊。”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百姓,都是我们的心血啊。”
孔瑾站起身来,拍了拍萧良的肩膀,“我的老伙计啊,我知道你为大邑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可是现在的形势,容不得我们不去做最坏的打算。”
“你看啊,现在我们守城,已经岌岌可危了。长公主刘秀珠和霍无缺的兵马在东边游走,被耶律雄基挡住,突破不进来。曾秀全和左达开的湘军虽然合兵了,在耶律雄基关在了恩施,迟迟难以突围。”
“我们这些日子到处征兵,加上紫凤郡主派来的兵马,也依旧不足五万啊!”
“现在死伤这么惨烈,连城里运送粮草,救援伤兵的人手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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