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看见,王家又有香火了!穷剩死不足惜,但愿祖宗保佑王家香火绵延,若有后辈贤愚不肖,未能传承血脉,亦或谋害王家后人者,吾身堕九幽亦化为厉鬼纠缠!”
王老爷子越说,声音越急厉,旁边的儿孙闻言浑身一颤。
他决绝的抛起第十九次鞋子,这一次,终于一正一反,王穷剩一个响头磕下去,鲜血染红了那一块石砖。
张三指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眼中并没有什么动容,直到王老爷子拿起了惊魂锣,披上了人皮衣,提着一面白灯笼,他身后的孝子领着一位六七岁的男孩,捧着个小包裹。
男孩看着这一幕,怯生生的喊了一声:“爷爷!”
王老爷子的脸色这才柔和了一些,摸摸孙子的脑袋,他吩咐道:“把大爷请出来!”
男孩这才从怀里的小包裹里,拿出一尊瓷娃娃,憨态可掬的样子,白底的瓷胎,描了黑色的眉眼,在旁边的白灯笼苍白的烛光下,显得越发清冷。
泥娃娃生动可爱的眉眼,这一刻显得如此的古怪而缺乏生气。
系着娃娃的红线,也成了黑色的墨线,一头拴着娃娃,另一头系被男孩小心在了王老爷子的手腕上。
“打灯笼!”
张三指冷冷吩咐了一声,运河两岸,顿时亮起一盏盏白灯笼。
一排排白灯笼倒影在水面上,只见河水泛起波澜,就如同一艘艘沉重的货船破开水面,掀起的浪花,一条条水痕从远处划来,犹如九根利箭破开平静的南运河水面。
漕帮的弟子举起白色的麻布棋幡,如同往常一样引水,指引那无形的阴船停靠在码头。
“卸货!”
漕帮弟子一声大吼,一个个赤裸身躯的脚行青皮,挑着一个个沉重的担子,但江风吹开黑布覆盖的一角,分明只是一件件纸扎的金银珠宝,车船马楼。
王老爷子只看了一眼,便微微惊讶的抬头。
张三指点了点头:“老爷子,这都是送你路上打点的,他白莲教的确是强龙一条,但我们这地头蛇也不是白混的,区区一个扎纸王,我端了他的铺子,三十年积累的冥宝,都在这了!”
脚行的弟子挑着扁担,来到了码头,一个接一个的往河中跳去,连水花都没掀起来,就沉入黑漆漆的河面里。
河面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两个担子被放了下来,上面纸扎的鸡鸭鱼肉,拨浪鼓,虎头帽,洋画片,小衣服,堆了满满两个箩筐。
伴随着一个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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