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第把这封写于七年前的信放回词典,小心翼翼,忐忐忑忑,就像一不小心把一个黄花闺女给糟蹋了,不知所措,感性上想很爷们的负责一回,理智却不敢轻易挑起担子,不是说赵甲第胆子小,胆子小的人也不敢在不会游泳的前提下就跳黄浦江,要是蔡姨不凑巧的也是只旱鸭子,那么最不济也有个小辉煌前程的赵八两就真是要英年早逝了,那还是以处男身份挂掉,多悲壮,可见赵八两胆子是绝对不小的,他之所以战战兢兢,是因为他大抵清楚这间书房的主人底蕴是怎样一个级数,一个靠走狗屎运发迹的暴发户不可能有这个“杨青帝”的野心和城府。赵三金也有那块黑板,只不过放在了心里,杨青帝之所以写出来,估计多半是想留给蔡姨,他唯一一个真正放不下的人,他将这封信夹在词典里,而不是其它的书籍,也估计是吃准了蔡姨的性格,更是在赌后来者的脾性,浮躁的,轻佻的,眼高于顶的,十有**不会去关注一本最普通的词典,这样的男人也根本配不上去阅读这封遗书性质的书信,正因为如此,赵甲第才如履薄冰,他敢第一次见到沐红鲤就说我能给你幸福,那是因为沐红鲤最多是象牙塔里的一朵花,再明艳动人,也不会有赵三金那个世界里的大风大浪,不到20岁的赵甲第有信心给沐红鲤一个安稳。但蔡姨不同,她在杨青帝的安排下早早就在成人甚至是最最上层的圈子里浮沉,赵三金那个老王八蛋虽说对女人没什么心肺,但最起码能做到保她们一辈子安康宁静,以赵甲第在赵家的身份,如果纯粹想要女人,只要小鸡-鸡顶用,他就是10岁破-处也轻而易举。
人必须有所执,方能有所成。
这是赵甲第爷爷唠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一个人必须讲究原则,赵三金前三十年一直试图用剑走偏锋去打破老爷子的这条金科玉律,可当他差不多成功,到了四十而立的年纪,反而沉默了,每次清明上坟,都一脸恭敬地一个人捧着香在坟前念念有词,有这样的爷爷有这样的父亲,曾经身体孱弱性格懦弱的赵甲第才得以最终逐渐成长起来,当别的孩子在为了攀比而向两鬓斑白的父母索要时,赵甲第早早自力更生,除了少年时代的学费之外,从生活费,购书,手机,电脑,到后来的所有一切一切,都是他自己挣来的,死党圈子里杨萍萍李华他们都是含金汤匙长大的,赵甲第偶尔跟他们父母接触,上一辈家长都感慨这些孩子花钱没个节制,花多少是其次,最头疼的是没计划,赵甲第就说,得自己双手挣过钱,才知道一分一毛钱的来之不易,否则说再多也是大道理,最后他说服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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