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烧酒的袁树妈妈回到小楼的时候只是眼睛微红,已经恢复脸上的平静,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提着一袋子水果坐在阶梯上,抽着烟打电话,却不说话,她没有多想,等走近,却看到那个年轻人站起身,正儿八经喊了声阿姨好,袁树妈妈有些讶异,却没有深思,只是笑着点点头。自家闺女从小就讨人喜欢,很早就有早熟的男孩子来小楼下面喊袁树我爱你之类的口号,等袁树上了高中,甚至有男生在窗下弹吉他背情诗,一直热热闹闹,袁树妈妈对此一笑置之,因为她知道女儿一门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不担心早恋问题,再者,她一直是开明的长辈,并不会一棒子打死那些写了情书就会被袁树扔掉的孩子,偶尔见他们可怜,都会下去苦口婆心劝解一番,袁树妈妈初见这个长相平平却气质沉稳的年轻人,只以为是恰巧住在附近或者到小楼内亲戚家窜门的高中生,但他的一句开场白让她停下脚步,“阿姨,我叫赵甲第,是袁树的朋友。”
最后他似乎下定决心,补充道:“男朋友。”
“上楼坐坐。”袁树妈妈仔细打量,见他不像开玩笑,破天荒允许男生上楼。
袁树开门的时候哭红了眼睛,一脸憔悴,看到不速之客,怔在当场。打电话给那个包养了自己的男人就更应该竭力对他保持最后底线的男人,只是单纯觉得悲哀,就无理取闹一般大哭了一通,而电话里的他,果真如最初约定那般对她的撒伤痛哀并不理睬重视,只是任由她宣泄,等袁树哭够了,哪怕挂掉电话前一秒,他也没有说出口哪怕一个字的安慰,袁树收起电话,擦干眼泪,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却看到了妈妈身边的他,提着一袋水果,风尘仆仆,一直坚强偷偷懦弱即使在学校受了委屈也一定会忍着熬着在晚上棉被里大半夜偷偷哭泣的她,这一刻,已经止住的眼泪再次流出眼眶,却不再哭出声。
“阿姨,袁树说我给她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尊重她,就跟我说要分手。”神出鬼没出现在袁树母女面前的赵甲第恶人先告状,因为长相憨厚神情严肃,就连袁树妈妈都深信不疑,加上熟知女儿的脾气,立即释然,埋怨了一句袁树意气用事后就把赵甲第领进去,搬了条椅子,倒了杯热开水,最无地自容的当属袁树,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用这个法子化解掉两人的尴尬,一时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瞪了胡说八道的赵甲第一眼,楚楚动人,赵甲第伸手帮她擦了擦脸蛋,打趣道都哭成小花猫了啊,幸好没化妆,要不然准成丑八怪,都这么难过了,那还要跟我分手。
袁树妈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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