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账消,过往交情也没用了。
管家和亲信袁乃宽对袁项城说:“要及早做准备,不能安坐待毙。”
袁项城坐在椅子上发呆:“怎么做准备?事有不谐,逃往天津卫租界寓所?”
“其实,还有个出路。”
袁项城眼睛灵动了一些,转头看向袁乃宽:“什么出路?”
“胪滨府。”
“……”袁项城哑然失笑:“那将尽失人心。”
得罪朝中衮衮诸公,也得罪了洋人。
他才不会那么傻。
但转念一想,我焯,要是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到了他必须死的局面,除了逃亡国外,好像就只剩下去寻求赵传薪庇护一途了。
因为他与满清贵族的少壮派数次想要和解,对方却不依不饶。
他摆摆手:“听说赵炭工和俄人已成死敌,在当地不得人心,与兵备道宋小濂交恶,似乎还得罪了黑-龙江巡抚周树模。他四面树敌,怕是用不多久就灰溜溜的离开。至于我,走一步算一步吧。”
赵传薪要是知道,他殚精竭虑的经营胪滨府,在外面传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慈禧也听到了类似说法。
最近,她问政多亲近朝中几个老臣,例如张之洞、文华殿大学士世续和军机大臣鹿传霖等人。
慈禧问:“可知赵传薪如何了?”
世续说:“按周树模与徐世昌奏报,赵传薪恶了俄人,呼伦兵备道宋小濂不待见他。此人倒行逆施,妨碍当地百姓生计,肆意扰乱秩序,致使民怨沸腾。听说他竟……实难想象,作为父母官竟糟糕至此。”
鹿传霖说:“周树模言称赵传薪不通政务,用官货局来发放税票运单,让巡警局负责稽征管理,税费总局竟不在交涉局下辖,而是由会计所一手主持。自他赴任起,全面禁止百姓与俄人的木石贸易,加大征收洋人的烟酒关税,无尊卑,无主次,上下级混乱,如此作为,恐酿大祸……”
以前木石税费由木石公司管理,后来清廷改成了为交涉总局代办,交涉总局又下辖木石税费总局,和各地分局,有专门派员经理税务和稽查的事项。
明明派了张寿增,成立了交涉局,可赵传薪偏偏另辟蹊径,把这个权力交到官货局手中。
稽查竟然交由巡警代办。
世续态度不屑,补充说:“听说,他的会计所由一洋人女子为总办,与官货局的派员多用当地牛录征用的领催和笔帖式,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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