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者,居无定所,蓬草飘飞般的生活,建筑工人,大城市里永远不可或缺的一员,一个糙汉子,亦是永远的异乡人。
木执平站在这里,遵义,某十字路口,这里遍布商场,超市,小区,办公楼……建筑工人们呕心沥血的累死累活,可惜,这里终究不是属于他们的。
他们的世界,应当是还未新兴起来的偏僻小市,灰尘漫天,嘈杂凌乱的毛坯房,建筑框架,沉重疲惫的工地。
每一个建筑工人,都有着自己的心酸与无奈,可以肯定的是,我们都哭过,因为,这是男人成长起来的标志。我相信,随着手艺的日渐娴熟,我和妻儿一定可以很幸福,给远在老家的女儿幸福未来,让渐渐年迈的双亲安享晚年。熬出头了,就好了。
“没有花儿香,没有树儿高,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
嘈杂的街上传来各种声音,打折的,破产大甩卖,换季大处理……偏偏就这句歌声,传入木执平的耳中,没有花儿的芳香,没有树儿一样高,只是一颗草,一颗毫不起眼的小草。
这是他第一次对于歌有别样的感触,不由自主哼了出来:没有花儿香,没有树儿高……
没有文化的他们,这一切似乎就已是早已注定的,卖力气,这是对于他们来说,唯一一个能养家糊口的途径。
回来已经两天了,一开始的不适应,已经慢慢被冲淡了些许,没有孩子在身边,生活还是得照样继续,并且他们必须学会变得更加坚强。
钱到底是没有全部收回来,木执厚十分无奈,抱歉地说道:“这个……执平啊……我……”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开不了口,他显得异常纠结,面部肌肉不可察觉地抽搐了一下,钱莲英站在他身后,默默地伸手掐了木执厚一把,突然把四岁的木继恩搂到怀里:“你听话,爸爸妈妈不会让你吃苦。”她继而又冲里屋喊道:“木明!木明!”木明急匆匆跑过来,“妈,咋了你又?”
“你别玩游戏,快写作业,将来有出息,爸爸妈妈钱有的是你花。”莫名其妙的一番话,木明送了她一个白眼,转身跑了,木执厚却是懂了钱莲英想要表达什么,他咬咬牙,说道:“执平,钱……赔了,给你们追回来两万。”
两万,似乎听起来很多,但是除去他们的本钱,还有近几年来在大姐那借的生活费,零零散散减去,等于说,这两年来他们一事无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四年了,没想到竟然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还了以前在大姐那借的生活费,以及最初赵年秀做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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