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执平知道的,他压下想哭的念头,自己是哥哥,妹妹都没哭,他这个当哥哥的不能先崩了!
“你去请照相师,买寿衣,我来照顾爸。”木连均点点头后急迫地打开门冲了出去,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
日暮时分,木执厚赶来了,木连如来不了,她不停跋涉,到了旧县县城一查询,旧县到这里的班车已经没有了,木连如,这个木家最长的孩子,来不了了。
夜深了,木执平和木执厚兄弟俩一人坐在木石义的一边,他们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老父亲。他们时不时会惊醒,然后点燃打火机,摸摸父亲的脸和手,查看父亲的情况。
时而是哥哥醒了,时而也是弟弟醒了,时而又是妹妹来了,这一夜,他们注定不太平,因为他们亲爱的父亲,生命正一点点的在消逝,死亡正一步步靠近这个黑暗的屋子。
凌晨两点,木执厚又醒了,他依旧点燃打火机,开始查看起父亲的情况。
摸摸手,摸摸脸,温度正常,看看瞳孔,却是放大的!他有一瞬间的茫然,接着眼泪开始无声地落下来,他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然而他擦了擦泪,故作镇定,轻轻推了推木执平,尽量用平静地语气对弟弟说:“执平,爸……走了……”
他不想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嚎啕大哭,他要像哥哥一样不让弟弟妹妹慌乱。
木执平本来就睡得浅,轻轻一摇就醒了,他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哥哥,然后一扭头震惊地看着木石义,摸了摸木石义,还是有体温,刚走……明明知道这是真的,但是他内心并不愿意接受爸爸已经离开了的这个事实。
只是依旧不死心地喊道:“爸!爸!你醒醒!我是执平!我是二小子木执平!”
不是的!不是的!爸只是睡着了而已!他自欺欺人,可笑地开始麻痹自己,仍然不停地喊着由世可。
声音惊醒了木连均,她已经料到发生了什么,然后慌乱的翻身下床,惴惴不安地跑过来,看着一动不动的爸爸,她最先开始呜咽起来,哽咽着一直在喊:“爸,爸,爸……”
兄弟俩一个也没哭出声来,只是流着泪把老父亲看着。男人的心往往比女人坚强得躲。
木连均并没有放开嗓子大声号,只是小声地啜泣着,这个点,还有好多人家在睡觉。
哭了好一阵,木连均声音渐渐消失,“哥,哥,趁爸爸身子还没僵硬,你们给爸爸洗洗身子换上寿衣。”
木连均打了热水端去后退出了屋子,木执平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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