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在抚摸门框,我屏住呼吸,让自己尽量保持没有声音。那只手似乎一直在顺着门往下滑,接触到地面了。我感觉到有人也趴在外面的地上偷窥里面,我庆幸安律师把窗帘拉上了,屋里也黑灯瞎火的,我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我。那只手推着一样东西,发出沙沙的声音,把那东西顺着门缝塞了进来。过了一会,当当的脚步声又响起了,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有人留下一样东西,伸手去摸索,我的指尖刚刚触到,是很薄的一样东西,可能是纸张。我触到时就被自己的触感吓到了,站了起来,摸索到平教授的卧室,打开门,还好门没锁,第一张是平教授的绕过去,第二张是不一的。我摸到第二张床,打算叫醒不一。但我摸遍了整张床都在床上打滚了还没找见不一。不一旁边是爸爸,我要是把他叫醒了,全船的人都会醒,直接放弃。我蹭到厕所,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我打开门,门没有锁,我不敢开灯,轻唤了一声,没人答应,我也不敢进去,要是不一在就会回我一声了,就抽身回来,先回卧室睡觉,明天天一亮我就看看门缝下到底是什么。
在我出了平教授的卧室后,回自己卧室的当口,一阵风吹来,卷起了窗帘的一角,谁把窗户开开了?我伸手就能够到窗帘,但我连打开窗帘关窗户的勇气都没有,我怕窗户外有东西。我怕的是什么东西?也许只是恐惧本身。
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安慰自己,没事没事,窗户不管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一去哪了?我们的门晚上是在外面锁上的,他出得去吗?他为什么要出去?他是跳窗户出去的吗?还好我没有手快关窗,要不然还得去打开。
我不敢在床上翻来覆去,怕吵醒安律师。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那,睁着眼睛想事情,眼皮打架不争气,不久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早就起了,窗帘外透出了天光。
今天起得比较早,大家都坐在那吃早饭,林森也爬起来了。不一也在那若无其事的吃饭,我合计逮着个机会,得偷偷问问不一昨晚怎么回事?我留意了一下门缝,没有任何东西。大家吃饭时,我东拉西扯,但是没有人主动说在门缝里见到过东西。我只好旁敲侧击的问,谁最早起的。是平教授。但那老头在那像没事人似的。或许他真的就是个没事人。
我特别想站起来指着平教授的鼻子问他有没有见到什么东西。但是有些无理取闹,还会加重众人的精神负担,只好忍了。
我犹豫了半天,好多次忍不住就要开口问了,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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